城,马蹄湖。 雨水之中,徐牧冷身站着,偶尔会抬起头,看着雨幕中三十余个庄人。 “首列举盾!”陈盛怒声大喊。 雨幕中,第一列的十人,动作杂乱地举起手里的木板。 “却月阵!” 十人往后缓缓列队,列成内弧的阵型。 “二列,马步平枪!” “呼!” 第二列庄人的动作,明显比首列要整齐,纷纷从木板盾的缝隙之中,把木枪架了出去。 “三列,抬弓!” 最后一列,十余个庄人,开始搭弓捻箭,作抛射状。 徐牧抬起头,看着远方雨幕中,骑着老马的十余骑人影。 “周遵,来冲。” “东家,晓得!”周遵抽了根木棍,虚晃了几下,开始单手打起缰绳。 “东家有说,这一阵谁赢,便赏银子百两!” “吼!” 十余骑老马人影,借着冲锋的势头,挥舞着手里的木棍,便往陈盛领队的却月阵冲去。 即便是老马,在缓冲加速之后,速度也逐渐威猛起来。踏过泥泞,溅起阵阵的泥水。 “牧哥儿,让我上,五十两,我只要五十两。”司虎看得难耐,不断哀求。 “司虎,先看着。” 徐牧沉稳不动,眸子里不断闪出异彩。 却月阵,是步对骑的经典剿杀。虽然说条件达不到,但也把烈马换成了老马。 “东、东家,近了。”弓狗仅有的一只眼睛,也蓦然睁大。 在马蹄湖的沙地上,十余骑老马的冲锋势头,已然越来越猛,离着陈盛那边的阵型,不到两百步的距离。 “挡!”陈盛亲自拾了块木板盾,扎着马步,挡在第一列。 “三列,飞矢!” 零散的无镞木箭,开始往十余骑老马抛射去。 按照徐牧的规则,只有一骑人影,在中了二三支木箭后,无奈地勒停缰绳,停在半途中。 “二列,戳出去!” 木板盾的缝隙中,十余根长木枪,迅速往前捅去。 有老马吃痛,掉了头便往后跑。但更多的老马,在冲锋势头之下,很快撞散了首列的盾阵,继而如狼入羊群,朝着二列和三列再度冲去。 不到几个眨眼的功夫,三十余人的却月阵,成了一片狼藉。 陈盛无奈地吁出口气。 “东家,这马儿冲杀,除非是事先挖了陷马坑,要不就铺上铁蒺藜,不然挡不得。” 徐牧沉默点头。 古往今来,冷兵器时代,骑兵都是战场上的大杀器。 北狄人擅长各种马阵,确实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