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他的后脚,四五人拥着一个年轻公子走入了酒肆。 “如何?” “卢公子,确是一个莽汉,能逼杀。”络腮胡巨汉的脸庞,堆上狰狞的神色。 “二日之内,能否成功。” 巨汉垂头思考了番,才冷冷吐出一字。 “能。” …… 丰城客栈,夜雨连天的声音,吵得人越发焦躁。 “东家,马被捅了。”陈盛的声音,从外面急急传来。 徐牧惊了惊,迅速披上衣服,冒着雨幕,匆匆跑去客栈的马棚。 两匹狄马,尽倒在了血泊中。 客栈的小伙计哭丧着脸,手里的油脂灯笼吓得掉在地上,被风雨一卷,拖着湿漉的积水,“哐哐哐”地吹到远处。 徐牧冷着脸,迅速去查看了两匹狄马的伤势。 当初好不容易杀退北狄人,才把五匹狄马带回内城,原想着繁衍一番。现在倒好,一下被捅了两匹。 “东家,那头花色母马,死、死了的。”陈盛红着眼睛,无比自责,“先前我只走远了一些,一回来,马就被捅了。” “先去请兽医来。” “东家,我这就去。”一个青壮开口,冒着雨便往前狂奔。 徐牧颤着手,抚在那头花色母马上,从望州一路到内城,多少大阵仗都没死,反而这般憋屈地死去。 “这位小东家,我家掌柜说了,可赔付你一半的银子,赔五两。” “滚。”徐牧咬着牙,在风雨中站起身子。 客栈小伙计,吓得往后跑开。 “东家,若知道是谁,我等便杀过去。”陈盛抹了一把脸,将朴刀抱在胸前。 后头的另一个青壮,也满脸怒意地走近,摘下背上的铁弓。 边关几轮生死,如他们,已经不屑于说什么“报官”之类的话,吊卵的好汉,手里的刀,便是最公正的道理。 徐牧闭了闭眼,沉沉地摇头。 并非是怯弱,若真是复仇雪恨,最好的结果,他只能带着这帮庄人去落草为寇了。 他不想如此。 即便是乱世之犬,也得努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