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转头看向另一边。
“我就问虎哥儿,主公说的话你信么?”
正在抠鼻牛的司虎,没想到会迎来灵魂一问,急忙有些发懵地开口,“信,我当然信,牧哥儿以前有军机大事,多数都要与我相商的。去年入冬打卖米的,我还是天下第七谋,本阵军的随军幕僚——”
陈忠叹了口气,悠悠转头,“主公啊,虽然能骗过虎哥儿……但我觉着这些北狄人并不会信。”
“不是,老陈你是怎个意思?”司虎骂骂咧咧。合着刚才问他,是在考验智商呢。
徐牧笑了笑,并未生气。如果有可能,他更巴不得西蜀的大将们,在临战之时都能像陈忠这般,多作思量。
“且看着吧,本王早讲了,此一番便要毁去敌军士气,说不得那些个北狄酋长,便要和赵青云反目成仇了,更有可能为了乞活,将他绑缚送出城来。”
……
呼,呼。
坐在篝火边上,赵青云喘着大气。便在这时候,一直追随他的卫山,再没有走过来,也再没有给他递来水袋。
来往的北狄士卒,看着他时,许多人亦是生出了不喜。
“搜罗城中辎重,另外,务必查看清楚城中有无羡道。”一个北狄小都侯,匆匆扛着一木箱寻到的东西,边喊边走。
动作紧张有些焦急,整个人一下趔趄摔倒。木箱里的东西,也跟着抛了出来。
约莫是一些戏服之物,红的绿的,纱帽短履……有二三件还飘到了赵青云身上。
“大当户,是中原的戏袍子。”
“我知,我看得、看得清。”赵青云捧着一件黄戏袍,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并无任何的绣描,且做工粗糙。
“大当户若是喜欢,便留着披起来取暖。”草原小都侯皱了皱眉,起步继续往前走。可还未走出多远,一下子听到了沙哑的中原戏腔声。
“昔……昔日打马过金桥,偶遇先生八卦高。”
“你算孤王八字好,日后必定坐九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