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妈按照指示,沉住气,让自己的视线绕过那个诡异的雪人,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
她努力地回忆着,试图捕捉到任何可能被忽略的细节。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一层薄雾笼罩,但她仍能隐约辨认出一些轮廓:几棵枯萎的树木,一片被雪覆盖的荒地,以及远处模糊不清的建筑轮廓。
在雪人附近的雪地上,似乎有些凌乱的足迹,它们交织在一起,指向不同的方向,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突然,刘大妈的目光被地面上某样东西吸引,那是一串项链,一半埋在雪中,另一半露在外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刘大妈的心跳在胸腔中激烈地敲击着,仿佛要冲破束缚,她紧紧地抓住了脑海中那闪现的一丝线索。
“我看见一串项链,有一半埋在雪里。”她激动地说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期待。
江淮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发现的重要性,他急切地追问:“什么样的?你能描述一下吗?”
刘大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开始详细地描述:“这串项链,它看起来有些年代了,表面略显斑驳,但还能看出原本的银白色光泽。
链子是由细小的银环编织而成,精致而结实。
最引人注目的是吊坠,那是一个小小的圆形挂件,上面刻着复杂的图案,似乎是一朵花,但花瓣间又交错着一些似羽毛般的纹路。
吊坠的一部分被雪覆盖,但即便如此,其精细的工艺仍然清晰可辨。”
刘大妈的心跳如同鼓点般急促,她的呼吸变得粗重,当她弯下腰,手指几乎触碰到那串神秘的项链时,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她本能地回过头,只见那原本静默不动的雪人,竟然缓缓地转动了头部,两个黑炭似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有了生命。
紧接着,空气中响起一个嘶哑而又诡异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那是我的!”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利刃,穿透了刘大妈的心脏,她顿时愣在原地,全身僵硬。
紧接着,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击垮,整个人瘫软下来,躺在了沙发上。
刘大妈的眼睛开始翻白,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恐怖幻境。
江淮见状,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是催眠状态下的强烈反应,刘大妈一定是在潜意识中遭遇了极其惊悚的场景,这种反应完全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
“刘大妈!刘大妈!”江淮焦急地呼喊着,试图唤醒她,同时用力按住她不停抽搐的四肢,以防她伤害到自己。
情况紧急,他高声向门外求助:“昭阳,温队,快进来!”
门外的两人听到江淮的呼叫,迅速推门而入,他们一眼便看到了沙发上处于极度痛苦中的刘大妈,以及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江淮。
昭阳立刻上前协助江淮稳住刘大妈的身体,而温队则迅速检查刘大妈的状态,判断是否需要立即采取医疗措施。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面对着未知的挑战和可能隐藏的危险。
江淮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指挥着许昭阳和温瑞安:“你们按住她的四肢,保持安静。”
二人立即行动,一人握住刘大妈的一侧手臂,另一人则固定住她的双腿,确保她在失控的状态下不会受伤。
在紧张的气氛中,江淮迅速从口袋中掏出怀表,那个古老的物件,银色的外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他轻轻地摇晃着怀表,让它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刘大妈,刘大妈,听见表的声音后,立刻醒过来。”他的话语如同咒语,试图穿透刘大妈混乱的意识,引导她回归现实。
然而,刘大妈的挣扎并未因此而停止,她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身体仍在剧烈地扭动,似乎在奋力抵抗某种无形的力量。
江淮意识到,如果不能让她先平静下来,那么怀表的声音将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他迅速做出决定,将怀表靠近刘大妈的耳朵,让那规律的咔嗒声尽可能地接近她,同时,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尽量避免她发出更大的声响,同时也防止她咬伤自己。
“刘大妈,听我的声音,感受怀表的节奏,慢慢放松,回到我们身边。”
江淮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力量,他在尽力营造一个安全而稳定的环境,好让刘大妈能够从潜意识的深渊中苏醒。
他持续不断地重复着这些话语,直到刘大妈的挣扎逐渐减弱,呼吸也慢慢变得均匀,似乎开始对周围的环境重新产生反应。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等待着刘大妈从这场精神风暴中恢复过来。
大约几分钟后,刘大妈的挣扎渐渐平息,身体的抽搐也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后的平静。
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头,呼吸从之前的急促转为缓慢而深长。
江淮注意到这一变化,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他轻轻地数着:“一、二、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