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位年迈村民的家门前。
村长轻轻敲了敲门,不久,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打开了门,她的目光温和而好奇。村长微笑着介绍了许昭阳,解释说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的。
老奶奶听了村长的话,点了点头,回忆起往事:“以前啊,确实有个老人经常在这一带转悠,收些废纸壳、空瓶子,我们都挺熟络的。
不过,这两年他的腿脚越来越不方便,就很少见他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有那么几次,几个年轻人开着辆小货车来村里,也是收破烂和废旧品的。
但他们来得不多,也就一两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许昭阳耐心地听着,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他敏感地意识到,这几个年轻人的出现可能并非巧合,尤其是在老人不再出现之后。
他礼貌地询问老奶奶是否还记得那些年轻人的任何特征,比如外貌、车辆颜色或是交谈中的只言片语。
老奶奶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却遗憾地摇摇头:“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他们来得匆忙,我也没太注意。
只记得其中一个好像穿着件背后印有‘好运回收’字样的工作服。”
尽管信息有限,许昭阳知道,每一条线索都有可能是关键。
他向老奶奶表达了感谢,承诺会保护好村子的安全,并请她一旦想起更多细节,随时联系警方。
随后又来到村口,许昭阳正弯腰与一位满头银发、面容慈祥的大叔交谈,周围是晾晒的衣服和孩童追逐的欢笑声,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又略显杂乱的生活画面。
他耐心地倾听着大叔用带着浓厚乡音的话语,试图从他模糊的记忆中拼凑出案件的点滴线索。
正当大叔犹豫着是否记得更多细节时,许昭阳的手机铃声又再次突兀地划破了这份宁静。
铃声似乎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紧迫感,让他心中不由得一紧。
尽管心知这很可能是同事黄昊的来电,刚才已经忽略一次课,而黄昊平日里总爱在工作时间谈些与案件无关的琐事,但作为负责人的责任感让他不能置之不理。
许昭阳向大叔歉意地点点头,示意自己需要接听这个电话。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让他心头一紧——是邓小伦。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最近关于江淮的状况频出,让他每次看到与之相关的信息都难免心惊肉跳。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问出了心中的忧虑。
“怎么了?江淮又……”话未说完,就被邓小伦略带无奈却也兴奋的声音打断,“许处,别紧张,我们有线索了!”
这句话如同一阵清风,瞬间吹散了许昭阳心头的阴霾,但同时也让他有些尴尬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过于紧张,甚至被邓小伦调侃了几句,说他何时变得如此“紧张”。
邓小伦在电话那头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对新发现的振奋。
他没多解释,只是简单地告诉许昭阳,他们追踪已久的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
挂断电话前,邓小伦还悄声提了一句:“江淮就在我旁边,状态不错,你放心。”
许昭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感受,既有对案件进展的欣慰,也有对自己方才失态的一丝自嘲。
他朝大叔笑了笑,重新调整好心态,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心中暗自决定,无论面对什么情况,
都要保持冷静与专业,毕竟,作为一名优秀的警察,这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素质。
挂断电话后,邓小伦转身对着正在整理文件的江淮,眼里闪烁着几分打趣的光芒。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啊,快去坐着,一会儿要是有点啥风吹草动,咱们的许处又要着急忙慌地往回赶了!”
这话里既有对许昭阳深切关怀的认同,也夹杂着一丝对江淮“惹事体质”的调侃。
江淮闻言,脸颊不禁泛起了微微的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故作轻松地反驳道:“邓小伦,许处关心自己的搭档,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你别在这儿瞎说八道了。”
言语间虽带有几分辩解,但眼底的笑意却透露出他对这份被关注的温暖感到丝丝甜蜜。
邓小伦见状,嘴角勾勒出一个更加神秘莫测的笑容,似乎在享受着这场轻松的拌嘴。
“是么?我怎么就没见着他这么频繁地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事呢?”
这句玩笑话里藏着他对许昭阳对江淮特殊关照的小小“嫉妒”,气氛也因此变得更加轻松愉悦。
江淮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他轻笑道:“行了行了,你还是赶紧出你的尸检报告吧,别到时候许处真急着回来找报告,你这儿还没弄好。
我去忙我的现场重建和犯罪心理档案去了。”说着,他便拿起桌上的笔记,准备离开。
邓小伦望着江淮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暖意,随即低下头,认真投入到手头的工作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和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