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满腔怒火,毫不留情地继续踩踏着王国庆的脸颊,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厉声质问道:“王国庆,你们这群混蛋,给我从实招来!你们究竟对我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不是她都跟你们脱不了干系?是不是文强和老贺指使的?快说,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王国庆痛不欲生,艰难地扭动着身躯,试图为自己辩解,但终究因为极度的恐惧与愧疚而支支吾吾,难以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江淮愤慨至极,对刘辉说道:“刘辉,你别再逼问他了,你妈妈的悲剧肯定跟他们这些人有直接关系!”
王国庆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慌乱。
他急切地抬起头,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争辩道:“是文强和老贺,他们觊觎你妈妈的美貌,又因为她单纯善良,是个没多少文化背景的农村妇女,所以……所以才骗了她。
说……陪陪他们睡觉,就可以帮你爸爸翻案……我真的没有参与其中,我发誓我只是知情者,不是实施者啊!”
刘辉听罢,内心犹如火山爆发,积压已久的仇恨与愤怒瞬间将理智吞噬殆尽。
他爆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怒吼:“我艹!”随之,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手中的枪,瞄准王国庆的小腿肚处,扣动扳机。
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子弹无情地穿透了王国庆,小腿肚立刻血流如注,原本已狼狈不堪的地面此刻更是被染上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王国庆痛得几近昏厥,身体因剧痛蜷缩成一团,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空间,但这并未能平息刘辉心中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
许昭阳风驰电掣般赶到了警察局,刚踏入大门,紧随其后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犹如晴天霹雳在他心头炸开。
这声音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直刺他的心脏,令他瞬时血脉偾张,焦急万分。
他本能地像一头受惊的豹子,全然不顾一切地疯狂向内冲刺,每一步都伴随着对江淮安危的深深忧虑。
一口气连跑带爬,他登上了七层楼梯,被早已守在一旁的张芷沐等人眼疾手快地拽住。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紧张,竭力劝阻着他不要冲动,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许昭阳浑身颤抖,双眸闪烁着坚毅而又混乱的光芒,正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去探寻那枪声背后的真相。
他一把抓住张芷沐的手臂,几乎是带着哭腔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淮还在里面吗?”
他的声音在紧张与不安中回荡在走廊,每一个字眼都透出无比的焦灼,仿佛只要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就随时准备再次冲进去。
张芷沐紧皱眉头,一边稳住许昭阳的情绪,一边尽可能平静且迅速地向他说明了开始的情况。
许昭阳沉住气问,“现在里面具体怎么样?”
周言接着向许昭阳汇报:“组长,我们已经紧急联系了特警队,他们已经抵达现场,找到确切的地点就可以进行射杀。
但是情况十分棘手——刘辉身上携带有大量炸药,初步判断那个炸药包的威力巨大,一旦引爆,有可能造成周边无辜群众的重大伤亡。”
许昭阳紧咬牙关,强抑住胸中翻腾的波澜,极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归理智,他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驱散体内涌动的不安与冲动。
他深知在这个紧要关头,任何情绪的失控都将可能导致局势的恶化。于是,他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询问张芷沐,“江淮,他有没有受伤?”
张芷沐见状,急忙宽慰道:“组长,您放心,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江淮他没事,那几声枪响都是刘辉针对王国庆的。
我们监听到动静,可以确定,每一颗子弹都没有触及到江淮。”
张芷沐的话语如同一剂镇定剂,让许昭阳绷紧的神经稍有松弛,他迅速地整理着现场情报,试图在脑海中构建完整的事件脉络。
他再次追问关键细节:“刘辉究竟开了几枪?”
话音未落,王斌已经抢在第一时间回应了这个问题,“总共是三枪,如果算上他之前杀害退休汪警官和贺所长所使用的弹药,根据我们对现场遗留弹壳的初步统计,刘辉手上的弹匣应该只剩下三发子弹。”
话音刚落,只见广播室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江淮。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理智与哀切,透过扬声器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楼层:“刘辉,你现在就算把王国庆置于死地,也无法换回你的父母。
留下他的生命,或许你父亲的冤案还能得以昭雪。要知道,法律终究会给出公正裁决。”
然而,刘辉听到这话,眼眶几乎要裂开,瞳孔里映射出一片鲜红,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那有什么用!他们都死了!我这十九年来过的日子,你知道吗?你叫我怎么轻易放过他!
我每一天都在痛苦和悔恨中煎熬,我的青春、我的人生都被这场冤案毁掉了!”
王国庆此刻横卧在冰冷的地面上,生命气息微弱至极,仿佛风中的烛火摇曳不定,随时可能熄灭。
江淮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