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难道不是死神么?
南柯说着站了起来,车厢前面的帘子被一阵风吹开。
从这个视角能很清晰地看见,在他们正前方的位置,有一座紫色的’伞‘。
“而且,你为什么觉得秃鹫是跑了?而不是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所以下班了?”
南柯觉得秃鹫直接离开,并不是因为它也跟蛙灵一样畏惧虚空;
而仅仅是觉得,专业的死神做专业的事儿。
竟然负责处理虚空的死神就在后面,那它为什么要多加干涉?
毕竟,它的领路职责已经尽到了。
前方。
浓郁的虚空气息就像是暴雨夜的雨珠。
拉车的沙兵在这些气息面前变得佝偻了起来,身边绽放地微弱金光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一样。
“他们竟然就在这里?”
阿兹尔站了起来。
语气从刚刚的惊愕逐渐变成了愤怒,同时再次重复了一下刚刚的话语。
“他们,竟然,敢在这里!?”
一群躲在臭水沟里面的老鼠,竟然敢在自家门口耀武扬威?
马车从空中落了下去。
在对方明摆着已经布置了什么东西后,还傻乎乎地从天上飞过去的,那叫‘送‘。
南柯率先从马车里跳了出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几乎笼罩了半个天空的紫色大伞,眼眸里涌出了浓郁的墨色光泽。
但就在他准备走进去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乱斗时,弗拉基米尔拦住了他。
“?”
南柯看向弗拉基米尔。
后者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下,“这里有阵法。”
“阴我们的?”
“不,这里的阵法是一个引子。”
至于接引的是什么......
南柯回头看向了阿兹尔。
刚刚还在愤怒的皇帝陛下,此时的脸色阴沉地像是一个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上脸的死神。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他们想献祭整个恕瑞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