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花的光芒缓缓收敛,清晨的阳光洒在水池上反射出一道道的粼光。
南柯简单吃过早餐后,来到了庄园的客厅。
这间被荒废了许久的庄园,在最近这段时间终于焕发了生机。
角落旮旯位置都被清理地整洁干净,那些形色各异的古老艺术品会让人在行走间有一种穿越历史的感觉。
弗拉基米尔换下了那套猩红色的长衫,穿上了一件白色外套,外套的剪裁硬朗,胸口位置有一枚金光璀璨地刺绣图案。
他看向了南柯,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
南柯在对面坐下,面前有弗拉基米尔泡好的茶水。
这是用一种来自艾欧尼亚的神奇树叶泡制的茶,沁人心脾地香味浓却不腻。
“等一下玛乌拉吧,女人打扮起来总是要花点时间。”弗拉基米尔道。
“好的。”
南柯抿了一口茶水,品尝着来自艾欧尼亚的味道。
可以说整个瓦洛兰大陆最让他期待的位置,就是艾欧尼亚。
一方面是那里人有着跟自己一样的肤色和瞳色;
另一方面是,那里几乎可以算作是瓦洛兰大陆神奇力量的起始点。
如果艾欧尼亚里那群人能够精诚合作,诺克萨斯哪里还能有今天?
“血魔法第二阶段熟悉了么?”弗拉基米尔开口道,像是一个考察学生作业的老师。
“需要熟悉什么?”
南柯抬起手掌,一抹跟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暗红色光芒在其手指间流转。
他的目光看向了弗拉基米尔,而后很快掠开。
他现在明显不可能去操控弗拉基米尔的血液,强行去尝试只会给对方一个装x的理由。
好在,这时候另一个人正好从楼上下来。
南柯的目光看向了玛乌拉。
这个女人在弗拉基米尔面前跟在他面前展现出了一种迥异地风格。
昨天那位热情的诺克萨斯女郎在今天似乎变成了来自德玛西亚的贵族少女。
淡蓝色的礼服恰到好处地掩盖住了身材,清淡的妆容让她看上去最多二十岁出头。
在发现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后,玛乌拉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而后,她看见南柯的手指随意摆动了两下。
‘嗡’
气血忽然涌了上来,猝不及防之下,玛乌拉的脸颊涌上了一抹殷红。
体内的血魔法自发地想要平息气血,但似乎有另一股力量正在她体内乱窜。
且在那股力量面前,她的血魔法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停下脚步,同时放弃了抵抗。
因为体内那种涌动在’告诉‘她,如果她再抵抗下去,可能会出现危险。
弗拉基米尔看了看玛乌拉,又看了看南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确实不需要熟悉什么了。”
南柯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但这一回他的内心没有丝毫涟漪。
只能说他认知里那些事,都是以人为对象的;
而南柯,并不是人!
只要想通了这一点,弗拉基米尔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南柯手指间的光芒褪去。
在收回施法前,他还贴心地帮玛乌拉梳理了一下血管当作她‘陪练’的回报。
血魔法的教授过程虽然已经有了体系,但并不是每一个老师都会细心去教授的。
许多社员在粗糙的教学过程中,虽然实力是在短时间内提升了,但这种提升会留下许多暗病。
“谢谢。”
玛乌拉对南柯道了声。
“没什么。”
南柯笑着回应。
“都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弗拉基米尔站起来,拍了拍手掌。
比天赋和潜力,他就算坐上海克斯科技飞门都追不上南柯。
但比现阶段的实力和眼界,他绝对能把南柯甩到弗雷尔卓德去。
当你在某一个赛道无法赢过某人时,你不需要硬着头皮拼下去,而是需要换一条赛道去比。
............
............
机械车内。
女司机握着方向盘。
弗拉基米尔和南柯坐在后排。
前者拿出一张纸递给后者。
“看看?”
南柯没有接过来,反问道:“很复杂么?”
“不复杂。”弗拉基米尔用手指夹着那张纸条,“我之前认识一个喜欢玩鸟的朋友,他总说任何事情都需要谋而后动。
但我一直觉得,越是低俗的把戏,就越是容易让人获得最为纯粹的快乐,特别是当你的目的是去复仇时,这种把戏往往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南柯没有回答,他知道弗拉基米尔是在说自己太‘保守’了。
但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穿越者,保守一点算错么?
比他更强但更怂的同行大有人在。
“收起你那副苦大仇深的嘴脸,年轻人就得有年轻人的样子,就算很多事情需要慢慢布置,但布置的过程中也可以找找乐子调剂调剂心情。”
“您到底安排了什么?“南柯有些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