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你到底要给他们写多少寒假作业?” 春早抿抿唇:“还好吧,还没去年多呢。” 原也若有所思片刻:“诶,你那什么基金,到底要多少钱?” 春早也无具体概念,人的梦想额度怎么可能轻易有上限,她只能含混答:“当然越多越好。” 以及,颇具仪式感地纠正:“它不叫‘那什么基金’,叫‘见海基金’。” “好,”原也复念着她的回答,感叹:“越多越好……女人啊,真贪心。” “什么啊——”这怎么就贪心了。 她佯装气呼呼,要把自己背包的掌管权一举夺回,然而被对方单手牢牢按住,根本扯不动。 捏着肩带再使两下力,仍无半点成效,原也还越发好整以暇。可恶,他这么爱当搬运工就给他当好了,春早放弃这种体型力量双悬殊的对抗,收手看窗外的路标与楼宇。 到达目的地后,两人穿过人行道。春早的书包还被原也拎着,一直到在必胜客见到安熠和另一位陌生的男孩子,它才物归原主。 安熠提前点了好几样套餐,满满一桌,好吃好喝恭迎。 “这是哪位?”春早坐到她对面,开始今天的二道席。 安熠大方介绍:“我男朋友,小薛。” 春早顿住。看来去年寒假有过一面之缘的“小林”已是过去式。 但问题是,她没料到这茬,其中一份作业还用着“小林”的专属字体。 安熠也新鲜地看向随她入座的肤白貌美大帅比:“春早,这你男朋友啊?” 春早脸热:“不是,不要乱说。”她与安熠不算深交,所以羞于直言。 “那是……?” 原也微带谐谑地代她回:“保镖。” 安熠吸着可乐,笑呛住,揶揄地看向素来恬静的老同学:“看不出来啊春早,挺会玩情趣。” 春早:“……” 百口莫辩,只能讲正题,她从书包里取出一沓厚厚的讲义:“你检查一下。” 换了粉头发的漂亮女生一概如常,满脸“你办事我放心”,瞅也没瞅就将所有讲义插回自己包里,并奉回现钞:“还跟去年一样哦。” 春早点看钱数,抽出三张,递回去:“别又多给啦,上次就很不好意思了。” 安熠的新男友说:“哎你就拿着吧——” 安熠努着嘴附和:“就是,老传统了,还客气什么,明年都写不了了,这是咱们最后一次合作了吧,我会思念你的。” 说完还假装辛酸擦泪。 “主要……”感动之余,春早也有点犹疑。她瞟了眼安熠旁边的生面孔,为难道:“我今年没换男生字体,我还以为……” 安熠恍悟过来,乐不可支:“这有什么关系啊,你也太敬业太可爱了吧。” 原也闻言,赞同地挑唇。她的说法与他想到的完全一致。 春早唔一声,再不开口。 与安熠道别后,春早打开导航,直奔最近的银行,打算将今年的代写收益第一时间存入先前偷办的银行卡。当初为办理这张卡可谓是费尽周折,还是填写的童越的手机号。 她按铃从玻璃移门入内,原也也跟进去,但没有靠近。 春早在取款台前站定,扭头看他一眼,奇怪:“站这么远做什么?” 男生鞋底一蹭,示意地面的一米黄线提醒。 春早笑出来:“有必要吗?” 原也闲闲出声:“保镖要有保镖的自觉。” 春早:“……” 她白他一眼,回过头去,自顾自存钱。原也注视了会她安静秀拔的背影,不再站着不动,走向另一台无人使用的ATM机。 春早心满意足地拔出卡,听见身侧机器传来唰唰点钱的动静,良久不断。 她退后看一眼,就见原也垂着睫毛,专注地看着出钞口。 她疑惑:“你要取钱?” 原也侧来一眼:“嗯。” “要买什么东西吗?” 原也没有答话。 他将里面那叠粉色纸钞取出,收起卡,走回来,单刀直入:“今天开始,我要入股你的见海基金。” 询问句式纯属多此一举,他知道她多半不会同意。 果然,女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钱财厚度吓住,惊慌地连连摆手:“不行,这太多了——不对,一分钱我都不会收的,这是我的个人独立基金——”之前他提议并帮助她代卖笔记,她就已经感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