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求道望着旭日,喃喃自语道:“如果钩提子只想查验鼎炉的仙道资质,那又何必在我筑基之后还教我这么多功法呢?他有没有起过心思,真将我视作一个徒弟来教授呢?”
三花猫抱着吴求道说:“不知道呢,药王师曾说过,他早已三尸入脑,心智常常陷入混沌,故而行事颠三倒四却不自知。你能灭杀他的仙砂蛊,对他来说,应该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吕岩检查完昏倒的药人以后也站了起来,往门外的朝阳看去,霞光将他的脸照得一片通红,触景生情,不由得吟诵起了一首姚武功的《游河桥晓望》:
「闲上津桥立,天涯一望间。秋风波上岸,旭日气连山。偶圣今方变,朝宗岂复还。昆仑在蕃界,作将亦何颜。」
吴求道瞥了一眼举起酒葫芦的吕岩,这个纯阳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吟诗呢!
吕岩转过头来,和吴求道的眼神对上,开口问道:“小兄弟,接下来我要医治伤患药人,并将他们送回家;另外还须与青城派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涉,这几天可能还要在此住上几天。”
吴求道无所谓地说:“你就待呗,这报恩寺又不是我家,你爱住多久住多久!”
吕岩摇摇头:“贫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待到此番事了,你可愿随我前往昆仑?”
吴求道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
“我想请师父收你为徒,免得教你像钩提子师兄一样,在修行路上行差踏错,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