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清水爱今天第二次从床上醒来,卧式的窗帘拉了半边,落日昏黄的光从另外半边窗户照射进来,她睁开眼睛,朦胧的眼神逐渐转为清醒。
对了!三津先生!
清水爱想起今天都发生了什么,身上的衣服还是出门前穿的那一套,书桌上放着她今天戴过的墨镜和帽子,这是她家里的卧室,一定是老师把她送回来的。
她掀开被子,匆匆穿上外套,不知道三津先生的催眠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她现在出门去警视厅,还能帮上老师的忙……
“!?”清水爱刚转过楼梯拐角,一抬眼,在客厅里打uno的人不是太宰治又是谁?
(uno:日本的一种桌游,见银魂莲蓬篇)
“阿银、太宰先生、你们这是……”
客厅里的人还不少,他们不去楼上的游戏区,反而在客厅地板上铺了条游戏垫,几人直接在地上围成一圈。
太宰治正好面朝她这个方向,他脸上贴了几根纸条,大概是玩游戏输了的惩罚,很有精神地向清水爱打招呼,银时的白毛在一堆黑毛里也格外显眼,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
旁边那个一脸严肃盯着手牌的好像是桂先生,只能看到他的侧半边脸,没有一根纸条,他旁边的靠枕好大啊,有点熟悉……清水爱想起来了,那不是靠枕!是伊丽莎白先生!
“为什么伊丽莎白先生也会在这儿?”这么快他就被警视厅放出来了?
【我是越狱高手。】伊丽莎白举起一块木板,黑色豆豆眼中透露出历经沧桑的潇洒不羁,他抬起胳膊,给清水爱展示他玩偶服的饱满肌肉,举着木牌的短手长出了大块肌肉,变成了堪比健美先生的健壮手臂……
清水爱眼神死,无力吐槽,决定忽略这个神奇生物。
坂田银时是背对着她坐的,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
“阿银?”她手搭上银时的肩膀,想要看他的脸——已经看不到脸了,贴满纸条了喂!阿银你到底输了多少次了!
坂田银时见到清水爱,流下两条面条泪,眼泪汪汪地把脸上一层层的纸条都浸湿了,像是跟家长告状的小孩:“小爱,他们两个合起伙欺负我!”
桂将最后一张手牌拍在地上,身上仿佛发出了刺眼的光,他义正严词道:“uno!胜败乃兵家常事,银时,你还是乖乖接受天诛吧!”
——哦,是旁边的伊丽莎白在提着探射灯给他打光,清水爱再次眼神死。
桂小太郎转过脸,清水爱这才发现他的另外半张脸上也贴了纸条,还恶趣味地贴成了眼罩的形状,像是电视剧里的独眼海盗。
局势很明显了,在座的几人中桂小太郎已经把手牌出完了,正抽出一张纸条跃跃欲试地要往银时脸上贴,对面的太宰治手里捏着两张牌,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志村新八手里也攥着几张牌,他的脸上没有纸条,都贴在他的眼镜上了,像是给眼镜糊了一层保护膜,真不错,清水爱严重怀疑他还能不能看清牌。
但太宰治和新八手里的牌加起来都没有银时的多,看样子是牌局结束时剩余手牌最多的人要接受贴纸条的惩罚,而坂田银时已经要被贴成僵尸了。
僵尸坂田银时浑身散发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气质,清水爱只能照着以往他打小钢珠输完钱回家时的做法,几步跑到冰箱里拿了一包草莓牛奶,插上吸管塞到他嘴里,然后跑去厨房,从保险柜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塞到他手里,流畅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熟练。
坂田银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士气,他一手草莓牛奶,一手银行卡,连天然卷都在闪闪发光——哦,伊丽莎白辛苦你给他打光了——完全不见之前的颓废。
志村新八无奈:“小爱你再这么宠着他,早晚有一天他会把你的全部家当都砸到小钢珠和赌场里的。”
“不会的,我算过了。”清水爱掏出一卷长长的账单:“按照阿银现在输钱的速度,再过六百八十年零七个月才能把我的钱输光,而且还没算上在银行的利息,所以不用担心。”
坂田银时得意道:“别这么悲观,总有一天我会赢钱回来养你们的!”
志村新八决定忽略坂田银时这个不靠谱的大人,他上下观察了一遍清水爱,担忧地说:“小爱你没事吧?太宰先生把你抱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还好他说你只是精神使用过度太累才睡着的。”
“新八别担心啦,我什么事都没有。”清水爱原地转了个身,笑着道:“刚睡醒,我现在很精神。”
“那就好。”志村新八犹豫着道:“要是因为我同意你跟太宰先生出去,让你出了什么事,那我……”
“说起来,我这次出去,学到了一个新技能呢,多亏了太宰先生!”清水爱看向太宰治,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求夸奖的小动物。
“是哦,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但是他们好像对我教育你的方式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误会。”太宰治拉长了声音,鸢色双眸中闪过一丝委屈。
“唉?不是的,小爱!”志村新八急忙解释:“主要是太宰先生他竟然让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万一……”
“新八。”坂田银时打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