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郎了,再这般作死下去,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谢卿琬一时情急,说了一大堆话,可谢玦却只是垂下眼睫,静静听着,看着印着佛纹的地板砖,一言不发。
以至于到最后,谢卿琬根本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她只好猛灌一大口水,心头上火干着急。
谢玦这时才悠悠出声:“琬琬,我说过,我做任何决定,都经过了深思熟虑,认定其是最优解,才会付之于行动,你不用有负担,或者任何多余的想法,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再者,我如今的境况,也不适合娶妻,我亦从未有此意,根本没生起过的心思,去掉了又有什么可惜?”
谢卿琬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嘴一快,就说:“那皇兄您的基业由谁来继承呢?自古以来,好像都没有终身皆孤身一人的储君或者君
主。”
谢玦优雅地提起茶壶(),为她又满上一壶水?(),微笑道:“宗室子弟那么多,难道还会缺可造之才?许多事情自古以来都没有,那便自我伊始。”
“本朝公主待遇一直次于亲王,我不满意已久,待我登上大宝,这天下的汤沐邑任你挑选,诸亲王亦要避你而行,位次于你,万人皆向你俯首,你会是公主,世上最尊贵的公主,这也没有过先例,但我依旧会让它变成现实。”
谢卿琬接上谢玦贴心递过来的茶水,麻木地喝着,她此时甚至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伤感,总之,头脑是彻底的麻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复他了。
皇兄却好像对现今的状况很是满意,唇角弯起地看着她,目光中都是满满的爱意。
……
目送皇兄走后,谢卿琬唉声叹气地回到了房内。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太过溢满的溺爱,也会变成一种烦恼。
只望那些忧国忧民的御史,将来别把皇兄这个惊世骇俗的想法,给算到她的头上去。
……
次日原本温簪月要约谢卿琬到云隐山赏紫薇,但一大早,便有温府的侍女上来告知谢卿琬,说温小姐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在房里静养,恐怕今日不能成行了,对公主万分歉意,不知可否改日而行。
谢卿琬也不是多么急着去看花,本这回来佛寺,除了应了柔妃托付,就是来见皇兄,便点了点头,同意了,顺便还问了句:“温小姐现还好么,若不我去探望一下?”
那侍女脸一白,忙摆手道:“不用劳驾公主贵体了,我们小姐静养一日,差不多就好了。”
谢卿琬便也没再问,只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怎昨日还好好的人,今日却突然病了呢。
她回想了一遍,想起昨日外出回来时,温簪月的脸色似乎就有些不对劲,那或许是从昨天就病了吧。
谢卿琬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直到次日下午,才见温簪月姗姗来迟,手中还提着个食盒。
温簪月走到谢卿琬的面前,娉婷一礼,歉意道:“昨日实在是身子不太爽利,才误了公主的约,今日好些了,特地上门向您赔罪。”
她将手中的篮子拿到面前,再度一礼:“这里面装的是我和下人今日一同亲手做的点心,就当作是我的赔礼,还望公主一定要收下,若是您能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温簪月这般一说,谢卿琬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便亦微笑着接下了,顺便口头上慰问了她一番。
待温簪月走后,谢卿琬一个人坐回了案前,将那食盒打开,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这点心看起来格外的精致,一开盒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想不到,温簪月居然有这般手艺。
食盒有些高度,谢卿琬将之一层层地揭开,才发现足足有四层,每一层都满满当当地放着各式精巧的点心。
她拿起一个,尝了尝,味道也是出乎意料的好,正准备去尝第二个,忽然想起,这般申时将
() 过的时间,正是午膳与晚膳之间,很容易发饿。
皇兄若是还在忙机要,消耗甚多不停歇,这个时候亦差不多饿了。
刚巧这点心数量甚多,她也不好吃独食,不如现在去寻皇兄,和他一起喝个简易的下午茶?
脑中一生起这个想法,谢卿琬就站了起来,她将食盒重新合上,然后提着它,径直出了门,往谢玦所在的住处去了。
……
如往日一般依例听完诵经以后,谢玦沉静心思,端坐于案前,全心集中于案牍上的字墨。
直到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皇兄——”他的指尖一颤,放下了手中狼毫。
谢玦顺势抬首向外望去,果见一道轻灵活泼的身影,朝自己这边飘过来,他很是熟练地张开双臂,下一刻,谢卿琬便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来了。”谢卿琬仰脸对他笑道,莫名感受到皇兄的呼吸急促了些。
她没多想,很快地站起身来,在他的面前旋了一圈,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案上。
顺手揭开盖子,拿了一块,在他面前咬了一口,又晃了晃:“皇兄,你要吃吗?”
别说,这点心的味道越吃越好吃,才一关上食盒,她便有些食髓知味了,她嚼得津津有味,也不忘将自己喜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