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我。”谢玦薄唇微张,声音清晰地吐露出了这两个字。
谢卿琬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她的唇瓣颤抖着,声线也是颤抖着:“皇兄……你在说什么?”
谢玦的眼眸发红,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额头青筋微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短暂的停顿之后,他重新抬眸,沉沉地看向谢卿琬:“我知道,你不过是我的心魔,化作琬琬的样子,故意让我孽障难消,只要我能看破你的存在,自可以恢复如常。”
“所以,你尽可以使出浑身解数来诱惑我,攻破我,我若是能在其中坚守心防,无动于衷,才算是真正突破了心魔。”
谢玦说得一脸正经,甚至颇显严肃,谢卿琬却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她紧张的同时,忍不住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如果没想错的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她最后确认了一遍:“皇兄,你确定是这个意思吗?”
她这一声皇兄,或许是受心态和环境的影响,叫得颇为曲婉柔丽,话音刚落,就见谢玦的眉皱了起来。
谢玦似在原地自我调整了一下,重新平整了眉间的褶皱,尽量绷着平静的面容对谢卿琬道:“看来你已经开始了。”
谢卿琬:???
不是这才哪到哪啊。
谢玦说完这句话后,就闭目不语,一副任人侵犯,我自归岿然不动的姿态,谢卿琬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走上去。
她来到谢玦的面前,这般近的打量,才越发感受到皇兄外貌天生的优越之处。
眉,是若远山般的眉,鼻,若悬胆般高挺,又不失精致,唇薄而朱,唇峰仿佛被精雕细琢过一般,形状优美。
纵观整张脸,竟叫她找不出一丝瑕疵,谢卿琬看着看着,甚至生出了一股嫉妒之意。
因他如今闭着眼,又是不清醒的状态,谢卿琬才敢在如此近的距离,细细地观摩他,打量他。
或许她的眼神太过灼热,谢玦再次睁开了眼睛,与她的目光对上了。
谢卿琬被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冰霜冷意吓得一个激灵,脱口而出:“我这就来,别急,这就来。”
说罢狠狠心,将手伸了过去。
当然,做这些的时候,她是闭着眼睛的,她实在是没敢看皇兄此刻的表情,她怕在他的视线之下,自己又凭空起了怯意。
结果,没等她的手触碰到任何东西,就被一声紧绷的嗓音给喝去了:“等等。”
谢卿琬的睫毛轻颤,最终还是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朝谢玦的方向觑,却见他一脸暗沉莫辨,眸中好似在翻滚着滚滚乌云。
谢玦盯着她,一字一句说:“你先停下,离我远些。”
谢卿琬一头雾水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满心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这不是皇兄你的意思吗?”
她看见皇兄额头上的筋脉跳了跳,似乎能听到他牙关磨
动的声音:“能先别唤我皇兄么?”
谢卿琬噤声,片刻后喏喏道:“好……”
她朝他后退三步,才见他似乎缓慢地松懈下来,连同衣袍下看不见的,只能隐隐猜测到轮廓的矫健肌肉,她看见他在松了一口气后,鬓角终于缓缓地流下几滴热汗。
啊,有这么难受么,怎么看上去,比她还要紧张。
说起来,谢卿琬实在不懂皇兄到底在坚持什么,明明每次受累受苦的都是她,她可是见他次次事后都是神清气爽,越发精神奕奕的。
她倒真成了为他进补的良药。
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不小心就后退到了门边,直到后背抵到坚硬的门板,她才想起自己此行的使命。
谢卿琬紧紧捏着裙边,朝谢玦怯怯一笑,笑得脸都发僵:“皇……我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
她一边重新走上前去,一边干巴巴地僵笑:“得罪了。”
似乎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违背约定,谢玦微微睁大了眸子。
此时他的眼白已尽数被红血丝充满,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因为某种长久的干燥,原来鲜润嫣红的唇略微起了点皮,却生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谢玦的呼吸再次加快了起来,声声呼气都仿佛地底的岩浆,冒着炽热的火焰,在徐徐喷涌,他的喉结随着呼吸的频率,也在慢慢滚动。
他张唇吐出两个字,犹带着热烫的气息:“离开。”
谢卿琬却没有改变行进的方向,她第一次如此大胆,也是如此坚定地朝他走去:“抱歉,我真不能走。”
快走到皇兄的跟前的时候,她几乎感觉到他灼烫的呼吸要喷薄在她的身上,但谢卿琬却没有退路,咬着牙褪下了他的下裤。
在这一刻,她感觉他死死地盯住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但最终却并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只是胸膛剧烈起伏,体温滚烫似火。
谢卿琬没空探究皇兄如今的心情,想法,从她开始做出第一步举动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她只是敛下眉目,不再看他,以缓解心头的压力,同时将手浸入了冰盆中,慢慢地拧出一条冰帕。
……
谢卿琬起初还时不时观察谢玦的表情,后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