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碧落园走水了!”
端坐在紫檀木椅上与众人侃侃而谈的卫云澜闻言,脸色肃然沉下来。
众人亦惊讶不已,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子生辰的时候放火,还是珍贵的碧落园,里面的松树可都是精挑万选,花费千金购入的!
这一烧,得要多少钱。
不少大臣自发随着卫云澜去救火。
碧落园,温禾拉着喜鹊等人复返。
“此刻回去作何?”红梅看着烧红了半边天的大火,颤抖着嘴唇道。
“不然咱们身上的泥土和湿掉了鞋袜怎么解释?”温禾低声道,“假装去湖边接水扑火,直到殿下来了才能走。”
红梅喜鹊不敢再耽搁,拿了盆给温禾,参与到接水扑火队伍中。
“你怎么在这里?”卫云澜拉住舀水的温禾,接过了她手上的盆。
“妾身见这里火大,便想着过来尽微薄之力。”温禾满脸焦急, 表情诚恳。
卫云澜审视着她,见温禾焦虑的表情做不得假,便放软了语气,“此处烟气呛人,待久了伤皮肤伤肺,你赶紧离开。”
他唤来侍卫,送温禾后撤。
温禾巴不得离这晦气地方远远的,卫云澜一发话,她紧张地嘱咐了几句卫云澜注意安全之类的话,直到卫云澜快要不耐烦时,才适时住口,带着喜鹊红梅撤退。
“谁不要命了,待查出来必要灭九族!”一大臣盯着狼藉一片的园子心疼道。
温禾不理会,加快离开的脚步。
灭九族?不知道卫云澜算不算她的九族之一,你们敢灭他!
“你们也听到了,现在咱们主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温禾走远后,提醒身边两丫头。
两人也都是聪慧通透的,无需温禾多说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均不再多言。
大火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灭掉,皇帝为此大发雷霆,命人彻查。
温禾倒不是太担心,她去那地方瞧了瞧,早已闻不到茶花精油的味道,全是烧焦灰尘味。
那安王也说清理走了所有人,她确定没人瞧见她们 ,才敢放火。
只是没想到捅得篓子太大了。
“良娣,是殿下在查。”红梅担忧。
“无事,有人会比我们更担忧,他们的行动会吸引走殿下注意力,你们只要装作不知道即可,只说陪本宫在池子边上看鱼就行。”温禾镇定道。
晚间宴会照常举行,只是皇上心情不甚好,没出席。
“听闻皇后赶往失火的地方,见她精心栽培的罗汉松全没了,一激动跌倒在地,扭伤了脚,今夜也就不能出席了。”
“太子也没来,他在彻查,这人揪出来得脱几层皮才能死呢!”
众人叽叽喳喳议论着,一场火给她们提供了不少话题。
“倒是东宫温良娣,竟是个大善人,不顾危险,跟着去救火了。”
“也没传言那般差劲!”
温禾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愧疚地接受了这些夸奖。
喜鹊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温禾泰山崩于前,面色却不改的本事,暗自赞叹她的胆子是真大。
可若不是如此,也许此刻太子彻查的就是杀她主仆三人的杀手了。
因着几位大人物都不在,宴会氛围轻松了不少。
贵女们再次作诗,苏络儿再次拿了头筹。
于馨悦将目光瞄到坐在那低头吃东西的温禾,“温良娣,储妃今日都作了好几首出彩的诗了,你二人身为太子的女人,总不好差太多吧?不如你也来做一首诗。”
温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会是不敢了吧?我可是甚少见连着两次宴会没作一句诗的人,你白日那首诗怕是早已准备好的?”于馨悦哼笑。
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没瞧见她心情不好吗,还在那吧啦吧啦!
蠢货,谁不知道那诗是她准备的,要你说!
“温良娣?”于馨悦不依不饶。
“本宫倒是想问问这位小姐,你这么想要本宫作诗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希望太子多关注你几眼吧?毕竟你可喜欢太子了,为了追太子,快宵禁了还追着太子讨教琴技,当真是好学!”温禾讥讽。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多折磨别人。
她是不通文墨,但是你巴巴追着太子的样子也丢人!
“你休要血口喷人!”于馨悦恼羞成怒,没想到她竟没脸没皮当众说这些私事。
可周遭贵女命妇却信了,颇为鄙夷地看着于馨悦。
她总是称自己的琴是太子主动指导的,温禾那番话倒不像假的。
温禾毫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
看吧看吧,狡辩的时候陷入到自证的环节就已经输了。
还是不入东宫比较好,否则连孙芊芊都不如。
“要本宫作诗倒也不是不可,本宫现在就送一收诗给你。”
“有个大笨鸡,心比天要高,时时白日梦,妄想空遗笑。”
这次似乎有进步,最起码能成诗了,果然人的潜力是要激发的。
“你简直无耻到让人发指!”于馨悦咬牙切齿。
“你什么,本宫是良娣,是有品位的,你一个无任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