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里暗里不都在暗示我给钱吗?徐婉宁,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八年来,每隔几个月我都会收一封信,太过分了吧。”
“你是说,这样的信你还有很多。”
“不然呢?”张文婷瞪着她:“几乎每一年都要收个三五次。虽然我在家里受宠,但家里寄给我的钱票是有数的,我也想过好日子,但为了你,我不得不省吃俭用,挤出钱来给你。”
“我知道,你跟我同样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去了黑省那么偏僻的地方,肯定会不习惯,所以哪怕我自己少吃细粮,我也要省点钱给你。但是你不能太过分啊,你瞧瞧你现在,过的哪里比我差了,怎么还找我要钱呢?”
到后面,张文婷越说越委屈。
她在翼省,家里每个月给她寄二十块钱的钱票,她又不想下地干农活,所以只要挣够最基本的公分就行,村里分的粮食勉强能糊口,但都是粗粮。
她可不想吃拉嗓子的粗粮,所以每个月家里寄来的钱票,她都换了细粮吃。
更何况有的时候还想买新衣服新鞋子,还有擦脸的雪花膏。
根本没有剩余。
每次徐婉宁寄信来的那个月,她都没有细粮吃。
“你每次寄信来,我都会给你寄二十块钱的钱票,或者没票就直接给你三十块钱。一年怎么也有一百多了吧?这八年下来,都快小一千了!”
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徐婉宁看着信纸上熟悉的笔记,问张文婷:“如果我说,这信不是我写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