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她人踏马都没了。
平时威风凛凛的高外交官感觉自己在这一刻被击打到灵魂出窍。
在确保她完成了精确完整的用户体验后,他才松开她的手,笑吟吟地望着她:“还满意吗?”
她一脸菜色地望着他,嘴唇发抖,想骂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谁知这厮竟然在进浴室之前,还似笑非笑地对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我很欢迎羡羡你来帮我一起开手动挡。”
等他关上浴室门之后,高嘉羡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嘭”地一声仰面躺倒在了床上。
然后,她抖着手够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给菱画发了条微信。
盖尔-嘉朵:。
菱画秒回:和祝医生开航空母舰了?
盖尔-嘉朵:……你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还是怎么的?
菱画:祝医生终于崛起了啊!昨天孟方言还说他在开手动挡呢!
盖尔-嘉朵:他今天开的也是手动挡,但……
那边菱画顿了两秒:不用说,我懂了。
盖尔-嘉朵:你懂什么了?
菱画:你是不是隔山打牛了?
盖尔-嘉朵:……真不愧是瞿溪昂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菱画:怎么样?请和姐妹分享一下使用之前的外观心得。
高嘉羡抓着手机在床上面红耳赤地滚了半天,最后给对面回了两个字过去。
盖尔-嘉朵:壮观。
菱画:哇哦!
……
等她和祝沉吟都洗漱完毕,房间里刚刚旖旎暧昧的气氛也总算是消散了一点儿。
但因为刚刚才发生过隔山打牛的事件,高嘉羡自打他从浴室里出来之后就始终离得他很远,生怕他一时兴起又拖着她做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
祝沉吟理完行李,站在门边笑着对坐在沙发最里面一头的她说:“我先去机场了,你看着点儿时间,等会跟萍姐他们一起走,我们长川见。”
他估计也是为了她考虑、想要避嫌,不想让外交代表团的其他人看到他过来这里找她。这样显得她在做外交工作的时候是专业的,没有被个人的私事所影响。
高嘉羡恨不得他立刻从自己的面前消失,挥舞着手,语气轻快:“好走不送。”
祝沉吟看着人被自己逗得如同惊弓之鸟似的,心觉好笑,顿时恶趣味更起。
他在拉开门把准备出去之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叫住她:“羡羡。”
高嘉羡:“?”
“我今天学到了一个形容词的新用法,想来和你分享。”他的语气不紧不慢,“我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形容词除了可以用来形容景物之外,还可以用来形容人体的器官。”
她听了前半段还没觉得有什么,等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人体的器官。
难道……
下一秒,她就看到他微微一笑,薄唇轻启:“这个词,叫作壮观。”
高嘉羡:“……”
“宝贝儿,听到你这么夸奖我,委实让我很欣慰。”他笑得眼角生花,“我也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绝对不是徒有虚表。”
高嘉羡:“……”
你死不死?
你不死我死!!
-
一直到上了去机场的车,高嘉羡还在微信里疯狂地轰炸菱画。
菱画,她那么多年的好姐妹,从今天起,已经彻底被她加入黑名单了!!!
有谁能够想到,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竟然可以那么不靠谱,连姐妹之间的私房悄悄话都能够轻而易举地给她捅出去,到最后绕了一圈传回了当事人的耳朵里!?
她以后到底还要不要在祝沉吟的面前做人了??
上了飞机之后,她的心情才总算是稍稍变得平缓了一点,准备等落地长川之后再慢慢和这位谈了恋爱以后就完全连半点儿脸都不要了的祝某人算账。
飞机进入平稳飞行的状态,她跟身旁的温玉萍讨论了一会儿公事,准备闭目养神。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身边的温玉萍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高嘉羡猛地睁开眼,就看到温玉萍脸色煞白,用纸巾捂着嘴不断地在耸肩咳嗽,而因为离得近,她隐隐约约看到纸巾上还有分外鲜明的血迹。
“萍姐!”
她蹙着眉头,侧过身扶住温玉萍,“你还好吗?包里有药吗?我去让空乘帮你倒杯热水来。”
温玉萍咳得连话都说不上来,只是冲着她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又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包。
她瞬间意会,一边按了服务铃,一边帮温玉萍从她的包里翻药。
打开夹层,里面有好几罐小药瓶,她看得心一沉,将那些药瓶依次打开,接过空乘递来的水,然后将药片一片一片轻轻地递到温玉萍白得已经有些发紫的唇边。
温玉萍虚弱地张开嘴,将那些药片全都吃下去,喝光了一整杯水,才状似稍稍缓过来一些,轻轻地开了口:“谢谢你,嘉羡。”
“萍姐你别跟我客气。”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温玉萍,“只是,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