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愿不是焦焦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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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守岁过后,独孤九便抱着莫焦焦回了落日阁,给小孩梳洗一番换了衣裳后,又妥帖地塞进了被窝里,起身去了外室。
纸童正在外间收拾两人下山需要用到的行李,见男人出来便恭敬地弯了弯腰,把行李清单递了过去。
而屋内的莫焦焦回来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被放进了被子里也只是翻了个身,将他的小被子揪了一角塞到怀里抱紧,乖巧地枕着棉花糖形状的枕头,就要睡去。
哪知别鹤剑见崇容出来了,就忍不住招呼吞楚剑躲进了里屋,压低声音将憋了一晚上的疑问问了出来:“你说剑尊到底是用什么法子陪小祖宗下山啊?宗门明令禁止出行弟子有师长陪同的。”
吞楚剑正欲回应,却听见屏风后传来扑通一声。
两把剑连忙绕过屏风飞进去察看,就见睡得迷糊的小孩浑身裹着绵软的被子,趴在地上,显然是刚刚从榻上滚下来的。
因着地上常年铺着毛毯,莫焦焦身上的被子又厚重,他也没觉得疼,只自顾自坐了起来,揉着眼睛仰头看冲进来的两柄灵剑。
“怎么睡得好好的就摔下来了?”别鹤剑凑过去问。
莫焦焦摇了摇头,揉完眼睛就开始扯被子,艰难地将自己解救出来,又将被子拖回榻上。
他穿着桃红色的小袍子,困得只睁着一边眼睛,低头找鞋子,好不容易找到穿上了,又转回来眼巴巴地看着别鹤剑。
别鹤被盯着有些压力,只好咳了一声道:“困了就继续睡吧,剑尊在外头给你收拾行李呢。一会儿就来。”
小孩便缓慢地摇了摇头,又揉了揉小巧的鼻头,带着鼻音软糯道:“焦焦也要收拾行李。”
说着,莫焦焦穿着他的小鞋子就扭头往外走,偏生他走路不看路,路过屏风后的珠帘时也不伸手去撩,直接被坚硬的玉珠砸了一脸。
小孩捂着脸摸了摸,又嗅了一下屋里的安神香,准确无误地辨别出其中一抹清淡的香气,追着香气就过去了。
独孤九正在储物阁中察看行李清单,见小孩跑过来央求自己收拾行李,倒也未曾直接回绝,只道:“椒椒将喜爱之物带上便是,其余皆由纸童准备。”
莫焦焦满意地点头,四处看了看便跑到凉塌边上,站在榻边摸出了自己的储物镯子,一股脑将他的玩具都倒了出来,琳琅满目堆了一床。
“焦焦的风车,搓糖葫芦的盒子,独轮车,布谷鸟……”小孩一个接一个地点过去,边往镯子里装边嘀咕道:“要全部带上。”
清点完玩具,莫焦焦又掏出了他的储物囊,将他的书、画本和文房四宝,都记在了一本子上,末了,小孩又把他夏天盖的那条小被子拖了出来,一齐塞到了独孤九手中。
独孤九正在替莫焦焦找小孩一年四季穿的衣裳,见状只接过来将被子叠好,又命纸童给莫焦焦倒了杯温水。
别鹤剑从头到尾看在眼里,好奇道:“怎么一个个都要带上啊?你出门了基本没时间玩的。”
莫焦焦捧着杯子摇头,认真道:“这些是九九和你们送的,都要带上,不能弄丢。小被子和玩具画本是九九送的,布谷鸟是顾找羊送的,西域铃铛是小羊送的,衣服是仙长送的……”
别鹤剑笑着打断他,道:“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下山回来,保管他们给你送更多的礼物。”
莫焦焦却只摇了摇头,跳下椅子跑过去,在站立的男人身后跳了几次才成功蹦起来巴住独孤九的腰,挂在那里晃荡,他边晃边问:“九九,我们多久才能回来?”
“至少三年。”独孤九解释道:“万佛宗方丈前几日圆寂,以宗门规矩,需等待下一任圣童继任方丈之位,佛门方重新开启。”
“圆寂就是飞升吗?九九怎么会知道?”莫焦焦问。
“圆寂乃转生,万佛宗修的并非飞升之道。正因如此,万佛宗自出世便始终保持中立。”独孤九收起储物囊,转身将小孩抱了起来,往内室走。
莫焦焦专注地看着对方漆黑的眼眸,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带着小小惊叹道:“宗主说九九活了好久好久,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真的吗?”
“本座也有不擅长之事。”独孤九坦然同小孩对视。
“是什么?”莫焦焦惊奇地问,“焦焦觉得九九什么都会。”
独孤九道:“女工,抚养孩子,流泪。”
“骗椒。”莫焦焦不赞同地蹙起眉,“九九不会缝衣服,可是,九九天天养我,明明就会养娃娃。还有,谷主说,没有活物是不会流泪的。”
“……本座并未将椒椒当孩子养。”独孤九顿了顿,道:“杀戮剑意斩尽万千烦恼丝,本座自出生至今,从未流过泪。”
“九九是娃娃的时候也不哭吗?”莫焦焦双眼睁圆,惊讶的小模样看着极为逗趣。
“本座幼年时五感尽失,直至成年方醒来,清醒之时便顿悟剑道,只为屠戮天道而生。”独孤九回答。
莫焦焦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想起之前的话语,沮丧地撇了撇嘴,委屈地问:“九九不是把焦焦当孩子养,那是和食人花长老一样,当菜种的吗?”
别鹤剑闻声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