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主动岔开冰草毒的话题,随口问候起云沐九最近的身子情况。
云沐九简要地与皇后叨了几句,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随后便与皇后告辞。
等皇后乘坐步辇离去,云沐九打发孔嬷嬷不必送她出宫,回去照顾太后即可。
随即,坐回自己的步辇上,一路前往宫门而去。
一路上,宫女太监和皇宫侍卫见到她的步辇,一个个都站在路的旁边,低头行礼,完全不敢抬头看她。
云沐九能治好太后的病,云沐九成功从乾清殿离开,云沐九得了皇上皇后和太后赏赐。
这三件事传遍整个后宫,谁人不知晓夜王妃的能耐,再次见到夜王妃时更是不敢上前招惹夜王妃,一个个的都恭敬得不得了了。
不多时,云沐九便碰到了一个同样是坐在步辇上的人。
对方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面容透着怡然和善的气息。她穿着一身兰花碧霞裙,头上用珍珠发冠挽起全部的头发,看起来既不张扬又不至于到简朴的地步。
云沐九茫然,从未见过眼前的女子。搜索脑海中深处的记忆,也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
来者何人?是善还是恶?
身旁有一仁寿宫的小宫女,其小声地介绍:“夜王妃,那位是良妃。”
云沐九挑眉,良妃?四皇子夜楚狄的生母,听说良妃性子安静,甚少在人前露面。
云沐九招手让轿夫停下,走下步辇。
良妃由两个宫女搀扶着走下来了,快速打量了云沐九几眼。
良妃不敢确定地问道:“这位是?”
云沐九问候道:“良妃娘娘,我是夜王妃。”
良妃细细回想,懊恼的道:“原来是夜王妃。本宫常年多病,一直在养病,外头的事只是听说过一些,却甚少出门了解外面的事。今日难得见到夜王妃,本宫却一时辨别不出来。”
“良妃娘娘安心养病才是。我亦甚少入宫,娘娘不认识亦是正常的。”
良妃温婉一笑,唇色透着苍白。
“早些年本宫偶然出席一些宴会,那时夜王妃还是个孩子。如今再次碰面,本宫都认不出夜王妃了,夜王妃真是判若两人。”
云沐九丝毫不怯良妃的大量,大方地回道:“人嘛,总是会变的。儿时与长大后的模样当然会变化。”
云沐九将自己变化的归功于人的成长,而非其他外界因素。
良妃唇角勾起:“夜王妃说的是。本宫的孩儿小时一个样,长大却变了个模样。”
云沐九点头,表示认可良妃的说辞。
云沐九与良妃没有过任何接触,两人完全就是陌生人。客气的见过之后,两人重新坐回步辇,双方离去的方向正好相反。
良妃转身离去时,眼中的温柔荡然无存,满是狠厉。
待快到华清门时,云沐九拍拍步辇的靠背。
“你们都且回去向太后复命吧,我走几步就到华清门了。”
轿夫和宫女应下,转身离去。
云沐九一步一步往前走着,途经一个拐角时,迎面碰上了几个人。
云沐九微微惊讶:“五皇子。”
“楚鹤见过皇婶。”夜楚鹤温文尔雅,即便坐在轮椅上,还是难掩一身高贵典雅的气质。
“皇婶是准备出宫了吗?”
“正是。我在宫中待了许久,也该回去了。”云沐九回答。
夜楚鹤偏头,给了身边的两个侍卫一个眼神。侍卫走去旁边,替夜楚鹤查看周边的情况。
夜楚鹤垂头,温柔的眉眼染上歉意。
“皇婶,你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怎会?我在宫中一切安好。”云沐九淡定的回道,一脸的轻松。
夜楚鹤松了口气,再次开口,道了个歉。
昨夜皇婶被召去给皇祖母看诊,而后又险些被皇后留宿凤仪宫。他有心想让母妃带走皇婶,可也寻不得合适的理由。好在皇婶并未出了什么事,否则他良心难安。
云沐九连连摆手,“五皇子不必道歉,更不必为我而如此操心,我的事情我皆有把握能够做好,五皇子安心养身便是。”
云沐九看了眼夜楚鹤平和的面色,便知她给夜楚鹤开的药起了效果,然后补充说道:“五皇子,很快我便可以为你医治了,你放心我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皇婶,我并非是在担忧皇婶是否能治我。”夜楚鹤温柔一笑,正色解释道:“而是想来皇婶突然入宫,可能会遇到些许麻烦,夜皇叔最是上心皇婶,我作为侄儿,当然得替夜皇叔照看一番皇婶。”
云沐九了然,原来夜楚鹤是单纯的想帮自己和夜萧寒,而不是害怕自己出事就无人能够他的双腿。
不远处传来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云沐九和夜楚鹤看了眼周围。似乎有人乘坐马车过来了。
夜楚鹤有礼貌的道:“皇婶,还望你回去替我向夜皇叔问个好。”
云沐九对着夜楚鹤轻点头,往华清门的方向走去。侍卫推动夜楚鹤的轮椅,几人快步回揽月宫。
待云沐九走到大门时,先是看到门外的两只大石狮子和两块下马碑,然后看到一辆马车稳稳停在门前。
云沐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