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空洞，神态却极为平和。
他的身前，正站着那位青衣少女，理所应当的用细白的手指磋磨着他的脸。
没有多余的声音。
“我知道了。”江素喃喃道。
她很冷静，语气很平淡，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到焦急和崩溃。
但是柳如烟感觉，江素有些癫。
一种难以描述的疯狂。
她扯着红衣傀儡的袖子，“走了，不会说话就不用说了，跟紧我就行。”
红衣傀儡果真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柳如烟连忙叫住，“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江素望向柳如烟，四目相对，她眼底的狂风暴雨晦暗不清。
青衣少女从储物镯中倒出两个储物袋，以及一个玉牌，“我的浮空岛还在修竹楼，帮我把元石拿过去吧，若是盖好，你挑一处院子，就当你在岛上的居处了。”
柳如烟有些哽咽，“我可以去你的岛上住？”
“开医馆，人少了，旁人再认为门可罗雀，是我医术不佳。”
“走了。”
江素扯着红衣傀儡的修士，快步离开，她脚踩着竹木杖，在天上险些和来往中州城的商队撞在一起。
“诶，这人什么眼神，到底会不会御空之术，好像跟瞎了乱飞。”
“行了行了，别说了，这里什么人都有，注意口舌，别与人其争执。”
商队的人，忍气吞声，最多回过身狠狠瞪了一眼青衣少女的背影。
江素很急。
飒飒冷风拂过她的衣袍，吹得鼓鼓的，钻进她袖子里的冷气，从皮肤腠理趁机渗入骨髓。
傀儡的手臂是冷的。
江素握着并不习惯。
她凭借着记忆重新回到仙人指路草旁，快步寻到地洞和那处石室。
红衣修士依旧靠坐在墙边，一动不动。
“最好，不是骗我的。”
她拽着傀儡，再一次走进地府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