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实再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低调,低调……他在内心默默吐槽,今天的点击率有点高啊……
他的无语在其他人眼中,却是高手的云淡风清!
两次,两次!这是“周掌柜”第二次震撼大堂,而这一回则是铁板钉钉地展露出自己的实力!
“那位师傅是……”
“我知道,钱德安,形意高手,曾经与石盛晖争雄的人物,他可是好久没露面了!”
“和石师傅争雄?这么厉害?”
“那个周掌柜是那个门派的?您认识吗?”
“不知道啊,不过丰德楼的掌柜好像也姓周……”
“诶,会不会是江湖上的游侠散人?”
“很可能,看洪掌门对他如此尊敬……高手,一定是高手!”
处在漩涡中心的周实抿了一口茶,听见钱德安继续说道:
“周掌柜对那邪物十分了解,不如请他为我们讲解一番。”
洪定渠脸上的赘肉抖了一下,但没有反对,反而十分客气地说:“周掌柜,您请?”
周实接住话头,起身抱拳,说:“既然洪掌门发话了,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日袭击钱掌柜的确实是一具尸体。”
他把钱德安被拉车的行尸袭击,自己出手相助的事说了一遍,但省略了事发地点和时间。
满座闻言,无不抚膺长嘘,想到这邪物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不免心生恐惧。
就在此时,席间传来质问:“尸体伤人确实骇人听闻,但说到底不过是腐肉烂骨而已,怎么会那么难对付?我看,遇害的师傅们应当是在睡梦中被偷袭而亡的。只要我们有了防备,几具尸体谈何威胁?”
周实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出质疑的是一个留着白须的老者。看面相,应当是宾客中年纪最大的。之前在宾客进场时李应观就和他介绍过,那老者名叫许裕,是江都太极拳馆的掌门。
他虽然清瘦,但却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感。周实凝神望气,发现他的体内阳气自成循环,缓缓流动,看来是一位内家功高手了。
此话一出,周实刚刚营造出的紧张氛围有所缓和。几位遇害师傅的同门也微微点头,他们是最不愿意承认自家师傅会输给行尸的,当然会支持这种说法。
“那并非一般的尸体,而是经过邪术炼制,被人驱使的行尸。”周实正色道,“否则,如何能从洪掌门手下逃脱?”
洪定渠的脸色一动,连忙用喝茶来掩饰,但却被周实敏锐地捕捉到。
他有点慌张,有点尴尬,为什么?说来许裕问的问题就很奇怪,洪定渠也只是将将占了上风,让行尸逃走,这还不足以说明行尸的厉害吗?
莫非……洪定渠只是个绣花枕头,许裕觉得他实力不济,所以才质疑行尸的实力?难怪他刚才那么窘迫……
周实觉得自己好像刺探到了别人的秘密。
许裕手抚长须,笑道:“洪掌门年事已高,功力渐退,不能抵挡也情有可原。周掌柜年少力壮,不是轻取了那邪物吗?如此说来,邪物不过尔尔。”
好家伙,你说别人年事已高,这不是损他吗……
见众人慢慢放松下来,周实暗道不妙:他要让这帮人服气自己,全靠洪定渠、钱德安的尊重是不够的,必须要拿出有含金量的战绩出来。要是行尸的实力受到质疑,那自己的实力怎么证明?
本来打算保留一点神秘感的,可惜……
思绪转动间,周实说道:“许师傅此言差矣,那行尸并非蛮力可胜,我也是凭借内力的造诣才将其粉碎。”
一听“内力”“造诣”,在座的诸位纷纷露出微妙的笑容。谁人不知,那许裕一生钻研太极,内力已入化境。居然敢在这位高人面前说自己的内力造诣,这姓周的实在狂妄。
内力的修行并非一朝一夕,需要十年如一日的刻苦打熬。简单地说,就是年龄越高内力越强。纵使这周掌柜武功高强,但论起内力,他怎么可能胜过年逾六旬的许裕?
“内力?”许裕微微挑眉,嘴角上扬,“好巧不巧,老夫对内力也颇有些心得。请周掌柜说一说,你是用哪路内力驱散邪物的?”
周实坦然笑道:“说出来让许老见笑,我只将内力灌入邪物,它自然爆体而亡。”
有几位师傅笑出了声音,大堂内的气氛一时活跃起来。对面的严师傅也笑了起来,结果扯到脸上的伤,叫了一声“哎呦”。
用内力让对方爆体而亡?别说是修炼六旬的许裕许老,就是再加一旬,凑成七旬功力,也没有这样的神通!那姓周的不仅狂妄,而且缺乏常识,难怪会沦为笑柄!
钱德安见状,眉头一皱,好像要起身说话,但周实轻压手掌示意他冷静。
虽然成为众矢之的,周实脸上却不见半分愠色,反而是面露微笑。
“许老若不信,来试一试便知。”
笑声平息了。
什么,这姓周的还要挑战许老?
师傅们纷纷露出期待之色,一是不曾见过许老出手,想开一开眼界;二是想让许老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江都武林门派林立,十分排外。外来的武师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