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也不见回来,倒是嘉俊和灰灰过来和陆杳一起用饭。
上午的时候,墨大夫就背着个药箱,烈日炎炎下挥汗如雨地过来了。
墨大夫道:“陆姑娘哪里不舒服?”
陆杳道:“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墨大夫道:“那叫我来干什么呢?”
剑霜便从旁道:“是主子吩咐的,说陆姑娘昨日吐了血,叫墨大夫来看看。”
墨大夫哆道:“吐血,在你们习武人当中,那不是很常见的吗?这有什么紧要的,你主子不也隔三差五地吐吐血?”
剑霜一脸正气道:“可主子放心不下,陆姑娘本身情况也比较复杂,叫你看你就看,不然你自己去禀主子。”
墨大夫唏嘘道:“真是的,我又没说我不看。”
说着就进屋,取出脉枕,让陆杳伸手。
本身陆杳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清楚,没什么需要看的,可事情都摆在这儿了,她也只好伸手。
墨大夫一诊,又哆道:“看吧,陆姑娘内息乱成一团,我能力有限,又治不了,看了也等于没看。”
剑霜道:“那陆姑娘昨日吐血,要紧吗?”
墨大夫道:“真要是要紧,昨天就出症了。不过我可以开个方子,调理调理,虽然收效甚微吧。”
陆杳道:“不用了,我有药。”
墨大夫一听,眼神矍铄,道:“什么药?陆姑娘可否给在下看看?”
陆杳道:“这是家传秘方。”
墨大夫有些沮丧,陆杳却又道:“不过若能弄清楚这药的成分,也是墨大夫自己的本事。”
说着,便放了一粒药在几上。
墨大夫喜出望外,笑哈哈道:“还是陆姑娘爽快!”
陆杳道:“我现在看不见,也失去了嗅觉,若往后需要用到药材的时候还需得请墨大夫帮忙。”
墨大夫道:“好说好说,我乐意之至。”
姬无瑕几天没露面,再来找陆杳时,陆杳听她呼吸都像是充满了疲惫。
姬无瑕几天没露面,再来找陆杳时,陆杳听她呼吸都像是充满了疲惫。
她进屋里给自己灌了几杯凉茶,陆杳问她道:“这万顺钱庄的东家还好当吗?”
姬无瑕一头栽在桌面上,道:“别提了。我竟没想到,做正经生意赚钱比赚人头钱累多了。光是那些账,我一看,就一个头肿成两个大。”
陆杳再晓得不过她的性子,那都是开始狂热,尤其是像看书理账这类枯燥的事,没几天她就坐不住。
陆杳挑了挑眉,道:“不是信誓旦旦说要把账全都吃透吗,现在吃了多少了?”
姬无瑕道:“老子这边的还没算完,那边的又送来两大摞,他妈的做牛做马都没这么累的。我看当这东家还没当个大堂跑卒轻松!”
陆杳道:“你可以把账本搬回来看。”
姬无瑕立马来了些精神,抬起头道:“杳儿你帮我啊?”
陆杳道:“你让我一个瞎眼的帮你看账本,你好意思吗?”
姬无瑕又一头栽了下去。
陆杳又道:“不过我可以帮你算算。”
姬无瑕起身就往外跑,道:“我这就去拿。”
没多久,她就让剑霜帮她一起把一摞摞账本搬了回来,搁在桌上,还带了一把算盘来。
陆杳粗粗摸了摸,道:“这么多?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账本?”
姬无瑕道:“说是从去年开始的账,钱庄账房那里还没搬完呢。听掌柜说,钱庄去年进行了一次革新,要想了解到钱庄切实的经营状况,还得从去年开始看。
“而且从我接受之日起,那之前的营收都得给狗贼,之后的才是我的,那我不得算个清清楚楚,他休想从我这里多分走一厘钱。”
陆杳没再说什么,伸手让姬无瑕把算盘给她。
她伸手摸了摸那些算盘珠子,一顺溜抚整齐。
而后姬无瑕拿起一本账册开始念,陆杳手指拨得极快,那算盘珠子就声声脆脆地在她指下游走。
整个屋子里都是算盘珠子敲打个不停的声音。
剑霜在廊下听着,那算盘声音都毫无停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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