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一边开始往上捋袖摆,一边嘴上道:“不是你是大夫吗?”
墨大夫心想,我是大夫啊,可我这不是还没摸到你就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吗?
墨大夫只好唏嘘道:“我这不是才从剑霜那里过来么,来得匆忙,都没时间洗手,这不手上都是血迹。”
苏槐便一副配合的大度模样,道:“也罢,你说吧,我来。”
陆杳光是听也听出些意味来了,自己缩腿,伸手去摸,道:“我自己来。”
结果陆杳还没来得及摸到,就先一步被苏槐给握住了小腿,下一刻他手轻轻拿住她的脚踝。
墨大夫就道:“你摸摸她的踝骨,就肿起来的地方,看看是否有错位。”
墨大夫又不敢碰,只得对着陆杳的脚踝指指点点,由苏槐来操作。
最后一再确认,没有伤到踝骨,只是扭伤了筋。
墨大夫让拿个冰团来冰敷一下可以镇痛,稍后再用些舒筋通脉的药,将养几日便可好。
姬无瑕闻讯过来时,进门就看见苏槐正坐在床边,给陆杳冰敷脚踝。
姬无瑕道:“杳儿,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还伤了脚呢?”
陆杳道:“你来得正好,今晚我搬去和你住吧。”
姬无瑕瞅了瞅两人,她就是再迟钝也觉出肯定有事发生,她问:“杳儿,是不是狗贼欺负你?”
陆杳道:“看来我住这里才是诸事不顺。”
苏槐道:“你以前也住这里,那时候怎么顺?”
陆杳道:“现在不顺了不可以吗?”
苏槐道:“你去了她那里就能顺了?”
陆杳不想耗费心神跟他争论,对姬无瑕道:“你扶我过去。”
姬无瑕道:“杳儿你别急啊,这到底是什么不顺呢?”
她问门外的剑铮,剑铮才答道:“陆姑娘洗漱时在盥洗室里摔了一跤。”
说起此事,苏槐便问剑铮道:“为何盥洗室满地都是皂荚粉?”
剑铮哪里知道,昨晚都还好好的,今天白天他都跟着主子又没在家,但这种时候第一时间认错绝对错不了,便连忙道:“是属下疏忽,请主子责罚!”
姬无瑕道:“满地都是皂荚粉?”她很快反应了过来,“该不会是黑虎跟灰灰白天在里头打架时搞了一地吧?”
姬无瑕道:“满地都是皂荚粉?”她很快反应了过来,“该不会是黑虎跟灰灰白天在里头打架时搞了一地吧?”
剑铮道:“属下今晚送水进去时,里面确实东倒西歪一片凌乱。”
姬无瑕道:“肯定是它俩。杳儿,要不把那两只东西拎过来打一顿给你出出气?”
陆杳神色淡淡道:“算了。”
横竖已经这样了,打一顿又能如何。
姬无瑕搔搔脸颊,道:“杳儿,我住那院离这里可有些远呢,你眼下脚这么不方便,我来的时候路上遇到墨大夫,他都说了,你要好生休息两天,这只脚万不能使力。”
陆杳道:“那你背我过去。”
姬无瑕道:“墨大夫还叮嘱我,你这脚最好垫高些,以免血气下坠,我要是背着你,你的腿可不都垂着了。我看要不然,就先在这里将就两天吧,等你能走了,咱们再搬。”
陆杳沉默。
姬无瑕又道:“杳儿杳儿,我发誓我绝对不是不想跟你一起住,我真的只是担心你的脚。你放心,你在这住着,我叫黑虎盯梢,绝不让这狗贼摸到你睡的这间房来!等过两天你脚好些了,我再来背你过去!”
说着她就转身往外走,“不行,我现在就去把黑虎弄来揍一顿,害得它娘受伤,太不像话了!杳儿你歇着,我明天再来看你!”
话语间,她人影就已经出了屋子。
房里又只剩下陆杳和苏槐。
陆杳道:“你给了她多少钱?”
苏槐道:“你看给多少合适?”
陆杳抿了抿唇,背着身便躺下去睡了。
苏槐这才起身去洗,拿衣裳时道:“今晚我宿这屋里。”
陆杳道:“是要换我去睡书房的意思吗?”
苏槐道:“我睡卧榻,不与你同床,你仍旧睡床。半夜你若是起夜,我抱你去。”
陆杳:“老子不起夜!你要是存心不想我安生,你就使劲折腾吧。”
苏槐道:“那你晚上有事就叩墙叫我。”
陆杳没再回话。
他出门时,将房门关好,后来果真再也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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