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带着黑虎去山上打猎。
打来的猎物要么当日用来烤肉炖汤,要么交给小童做肉干。
那山涧潭里,还养得有鱼。
原本山泉飞泻下来,是没有鱼的,但以前姬无瑕和凌霄经常回来就往外带鱼苗,以至于潭里的鱼也长得十分喜人。
听说姑爷得补身体,上午小童们就带了渔网,往潭里网鱼去。
有时候苏槐与薛圣闲聊时,薛圣就与陆杳道:“乖徒儿你忙你自个的去,我们说说话。”
到了吃饭的时候,薛圣就问苏槐:“要不要整两杯?我新酿的蛇酒。”
没等苏槐作答,陆杳道:“师父,你那东西又毒又补的,他能受得住吗?”
薛圣哆道:“受不受得住我还不知道吗?放心,我控制着量给他,活络气血、养精固元,于他总归是有益无害的。”
苏槐道:“听二师父的。”
薛圣道:“听我的当然是没错。准贤婿,以后你要是想生龙活虎、虎虎生威,你还得听我的。”
陆杳:“……”
姬无瑕一脸怪相地看向陆杳:我才不在这大半天里都发生了什么?
晚饭后,姬无瑕都是第一时间跑回小院里抢占房间。现在狗贼醒了不睡在药屋了,极有可能还是会跟她抢睡的地儿,所以她一点都不能放松大意。
她边走边摆摆手道:“杳儿我困啦,先回去睡吧。”
陆杳赶紧把苏槐拉住,道:“你之前睡了很久,眼下应该还不困吧,我们附近走走。”
苏槐这才跟陆杳一起散步。
木屋里的灯火溢出来,将周遭映照得影影绰绰。
两人的身影从脚下拉开,往前方延伸。
等陆杳想松手时,苏槐牵着她的手不肯放了。
陆杳心里想着,横竖这外面没人,也就由着他牵去了。
陆杳顾及着他的身体,两人走得不远,就又转头往回走来。
这时,就有小童端着个盆出来倒水,看见两人,脆生生地打招呼道:“姑娘,姑爷,你们在散步呀?”
陆杳下意识把手往苏槐手里抽出,只是这狗男人捉得更紧。
他不仅捉得紧,他还当着小童的面儿,将自己的手指穿进她的手指间,十指紧扣。
大抵是在药谷里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牵手的,小童眨巴着眼,看得仔细又认真。
小童问:“姑爷,喜欢还可以手拉着手吗?”
小童问:“姑爷,喜欢还可以手拉着手吗?”
苏槐道:“不仅可以手拉手,还可以脚勾脚。”
小童想了想,理解不了,问:“怎么能在手拉手的同时再脚勾脚呢?”
苏槐道:“睡觉的时候。”
小童又想了想,角度清奇地道:“姑爷,是不是挨着睡觉的时候拉左手,就只能勾左脚啦?”
苏槐道:“不一定,你可以拉右手,也可以勾左脚。”
小童更迷糊了,道:“这能同时完成吗?”
苏槐道:“你还可以拉双手,勾双脚。”
陆杳黑着脸,拽着苏槐就转身往小院那边走。
小童在身后好奇地问:“姑爷,你是怎么办到的?”
陆杳道:“苏槐,你再乱叫,你干脆去跟他们手拉手、脚勾脚睡!”
苏槐道:“我教了吗,是他要问。”
话音儿一落,身后小童还十分应景而且执着地问:“姑爷,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呀?”
陆杳没好气道:“他一问,你就非要说得这么清楚吗?朝堂百官怎么不知堂堂相爷竟这么喜欢给人答疑解惑?”
苏槐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知?我通常都会让他们死个明白。”
陆杳道:“那你要不要回去,跟他们睡一屋,再好好地言传身教一下?”
苏槐道:“言传身教?我不压着除你以外的别人睡,也不让除你以外的别人压着我睡。”
陆杳:“……”
狗男人什么时候跟人比下限比输过的,陆杳也就不说了。
过了一会儿,陆杳换了个话题,问:“近来你都与我师父说了些什么?”
平时她大师父不在谷中,三师父又远行了,药谷里除了童子们,就她二师父一人,有时候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现在苏槐一来,二师父留他说话,陆杳也理解。
只是两人隔着辈吧,有这么多的话聊吗,有时候白天,她师父留苏槐一说话就是一两个时辰。
以至于现在,她师父看苏槐的眼神,都好像在看半个儿子了。
之前几日称呼还是“贤侄”,今个称呼就变成“准贤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