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应声而开,没有预想中地那样将房门反锁,房间里也没有什么恐怖的画面。
安井惠子穿着一身睡衣,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的额角还贴着一块纱布,嘴唇有些发白,眼神中满是寂寥的神色。
她眼眸停滞在窗外的景色,即使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反应。
白鸟夕弥看向身旁的少女,看得出她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
她细薄红润的唇瓣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走到她的床前蹲下了身。
“妈……你要吃点东西吗?”
闻言,安井惠子的眼皮颤动了一下,随后用冷漠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少女,紧接着口中吐出刻薄的话语:
“滚出去……”
“……”
话音刚落,熟悉的感觉又再次重温,安井理纱低下了头,气势再次变得形如透明一般,以及一股无言的消极。
她重新站起身,转过身低着头向门外走去。
似乎对这一切都已经习惯,身体也熟练地做出了反应,只不过,当她的手指触碰门扉时,身形还是在原地停滞了一下,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向身旁的少年。
白鸟夕弥见此,便也明白了她之前的状态为什么会那么糟糕。
“没事,我和伯母单独聊聊。”
安井理纱抬起头,眼眶中挂着细润的泪水,担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着,她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
‘咔。’
房门被关闭,屋子里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
白鸟夕弥不紧不慢地坐到床边旁边的椅子上。
床头柜前还摆着早餐,原本的糕点此刻已经变的僵硬,杯子中的牛奶微微泛起涟漪,能够看到其中一层薄薄的胶质层。
她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有吃。
“你为什么要救我。”
沙哑的声音如同枯槁的树枝,在空气中兀然响起,白鸟夕弥朝着对方看去,刚好迎来安井惠子死寂一般的目光。
这样的眼神和记忆中的有些相似,白鸟想了想,记起了那天夜里自己第一次遇见安井理纱时,她也是这样的神情……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安井惠子继续用着平淡的语气自言自语着。
“如果是为了得到那孩子,你的做法是错误的。”
“即使你帮了她很多,但是在她心里,我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是她的母亲……”
“想要完全掌控她,我死了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说着,她偏过头,不再去看窗外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
嘴角挂起戏谑的微笑,看向白鸟夕弥的脸开口道:
“只要我死了,她能倚靠的人,就只有你,无论是把她当成情妇一样藏起来,还是当作奴隶饲养着,她都不会拒绝。”
“我本以为你是聪明的人,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蠢的决定。”
“……”
“蠢吗?”
“至少从我这里来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永远不会同意她和你在一起。”
身体缓缓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中似乎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她似乎自认为对于安井理纱了解的十分透彻,也一脸很有把握的模样。
“她就是那样的人,她很固执也很愚孝,即使深爱着你,也绝对会在意我的安排。”
白鸟夕弥不可否认,安井理纱的确是她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她几乎有着近乎偏执的懂事,以至于自己甚至觉得她和安井惠子不像是一类人。
宁愿伤害自己,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愿伤害连累别人。
不难想象,如果安井惠子就铁了心反对的话,在孝与自己的爱情面前,她估计一项都不会选择。
她就是这样温柔到可悲的一个人。
仅仅是几天,自己已经看得清楚……
看着白鸟夕弥一言不发的模样,安井惠子又露出有些疯狂的笑容,她抬起细瘦的手臂,指了指旁边的水果刀开口道:
“现在你还有一次机会。”
“只要你开口,我便可以做到我刚才所说的那样自我了断。”
“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有什么顾虑,也不用沾上什么法律责任……”
“你别看她表面上很朴素,但是她的身体我见过不知道多少次,绝对是上等的姿色,到时候成了你的奴隶岂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绝对会很听话……”
“怎么样……”
她说着,原本布满灰迹的眼眸忽然闪起了亮光,似乎是幻想到了她口中所说的场景一般。
听着她这样的话语,白鸟夕弥不免被逗笑了,手指揉了揉眉心开口道:
“你说的这些都不错,无论是分析什么的都做的很不错,也让我对你这个人的下限也有了一個比较清晰的认知,不过你好像把一个前提弄错了。”
“记得之前和你说过,我对安井理纱的喜欢程度,还没有到达你说的那个地步。”
“或许不可否认的是有喜欢的因素,可的确是没有到那一步。”
“让我想想……”
手掌握拳放在额头上,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