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等小打小闹很少出现,市民们遇到可能会叫警察,月野杏他们这样的人只会“自己处理”。所以没机会见到管这些普通事的警察也合情合理。
“那你们的秩序就靠内部管理?”松田阵平看起来有点好奇。
“是啊,异能力者犯事就异能力者管控。”
“那这些就没有一个政府组织在管理吗?如果有合适的可以做警察的异能岂不是可以另外收编一个小队?如果有作奸犯科的怎么处理?”
他问题问得紧密,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这是他询问犯罪嫌疑人时的习惯,已经被同事批评过“太盛气凌人”却很难改正——毕竟他的本质就是这样不顾其他人的看法。松田阵平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观察一下这个大门外的新世界,他也就这么问了。
“异能特务科嘛,不过那些异能力者可是珍惜得很,才不会轻易放出来给你们当普通警察用呢。”
月野杏觉得他在异想天开,“至于犯罪的……要不被黑.手.党收编,要不被抓去坐牢,就那么回事。”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了,其他的告诉你也无济于事,你又不是横滨那边的警察。”
她想赶人了。
来到东京一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普通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害得自己不得不吐露情报,月野杏有点不爽他。
哪怕对方顶着这么帅一张脸让人赏心悦目也依旧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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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过了新世界,松田阵平准备回警局去处理今天那起爆炸案的尾声。
回去的路上他给自己的好朋友发了条短信。
那是四年前的今天死去的,他的青梅竹马萩原研二。死在一场同一犯人犯下的罪行中,死在了那个卑劣的炸弹犯手上。
松田阵平抽着烟,一手利落地发着短信,说明了今天的情况,说自己在最后一秒险而又险地得救,说自己其实也差点死在同一个手里没办法给他报仇,说他像是被奇迹拯救了,说他有点难过,???*又有点高兴。
他很少这么啰嗦,一般的短信内容都是一行,今天却噼噼啪啪打了一堆字。
萩原研二已经死了四年了,要说有多难过也没有,似乎都已经过去了,所有的悲伤都化作了心口上浅浅的印记,好像没那么难过,只是时不时会想起。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像当初的困兽一样颓丧,只会因为捉到了害死萩的真凶而感到高兴,像是能告慰兄弟的在天之灵一样——明明他不信这些。
今天这么高兴,一会再揍那家伙最后一顿好了。
松田阵平回警局的路上这么想着。
“松!田!君!”
警视厅内,终于见到回来的下属,好脾气如目暮警部都忍不住咆哮了。
“嗨嗨,听见了,不要叫这么大声吧警部,我耳朵好着呢。”松田阵平吊儿郎当地挖挖耳朵,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去干什么了!今天的案件究竟怎么回事!犯人是谁抓到的又是谁攻击了我们和无辜民众这件事你必须跟我解释清楚!”
啊,是真的很生气啊,听到这连珠炮一样的大声质问,松田阵平心里还置身事外地想着,好像上司不是在冲自己发火一样。
“不要急嘛,我会解释清楚的。”
等我想想怎么编。
松田阵平脚底一滑起身溜走,“我去看看那个嫌疑人。”再揍一顿,最后一顿!
“松田阵平!”
呜哇——生气到喊他全名了。
神清气爽地把已经清醒过来的爆炸犯吓到重新晕过去还尿了裤子,松田阵平再次回到办公室,开始接受上司的问询,并编写任务报告。
“嗯,当时我正在处理炸弹,倒计时停下之后突然荧幕上闪过一行字……”
卷毛墨镜警官打算从这里开始叙述——或者说编述。
“够了!这里我知道,不想再听第二遍!”差点直面同事死亡的佐藤美和子深吸口气,要求他跳过这令人窒息的一段。
“啊?”
半点体会不到女人心思的松田阵平还很不满,“变故就是从这里发生的你要我怎么跳过这一段?”
他我行我素地继续讲自己的故事,“总之,爆炸犯说他在另一个地方也安置了炸弹,并且表示他会在炸弹的最后几秒给出关于另一个地点的提示,如果想看到提示就必须任由倒计时走下去,如果剪断最后的线——就意味着数千甚至上万人的死亡。”
“我本来打算等提示的,谁知道倒计时忽然停了。”
“意识到出了什么变故以后我就往下看——”
他做了一个没有人会发笑的有些夸张的惊讶表情,“所有人都变成石头了!”
“不知道是什么奥特曼的神秘光线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所有人都变成了石头。因为炸弹犯就在人群中,而且还有另外一个爆炸地址存在,我就下去寻找爆炸犯的踪影。”
“真的找到了。”
“后来嘛,估计是奥特光线停止了,所有人又变回来了。”
盯着上司冒火的视线说完谁都不信的案件过程,松田阵平心态好得很,还冲目暮警部耸耸肩,“事实就是这样。”
“松田君,你看我像傻子吗?”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