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多亏周叔安排了十三在我们身边,我们才有了底气。”
周抚安一听这话就明白,十三只是起到了“给底气”的作用,并没有出手帮她们。
也就是说她们通过考核完全是靠她们自己。
周抚安更高兴了:“小友,你们干脆就住附近吧。”
“这条街上还有不少空院子,我叫人收拾出来一套给你们,岂不是正正好好?”
林殊笑眯眯:“多谢周叔抬爱,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抚安哈哈大笑:“客气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周抚安问道:“对了,阿炬没有为难你们吧?”
“阿炬这孩子孝顺是好,就是容易钻牛角尖,小心眼,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林殊面上笑着:“哪敢。”
周抚安:“我特意派了十三去,想来阿炬也明白我的意思。”
林殊一副赞同的模样点点头:“是啊,多亏了周叔,不然我们也没这个机会见识到地五阶的怪物。”
“……”
周抚安笑容一僵。
“什么阶级的怪物?”
林殊眨眨眼:“地五阶呀,周叔,这不是您安排的吗?”
周抚安看了眼十三,后者点了点头,周抚安当即一拍椅子站了起来。
“好小子,敢戏弄他老子是吧!”
“我、我……”
周抚安原地转了两圈,气得方向都找不到了,好一会儿才锁定书房的方位,就要冲过去。
“我非得让他知道知道谁是爹才行!”
林殊连忙上前虚情假意地挡着:“周叔,您这是做什么,周大人并没有待我们不好。”
“为了让我们抓紧时间考核,周大人今天一大早就来接我们的,来的时候我们连早饭都没吃。”
“起得这么早,想来周大人也没吃早饭,多辛苦啊……”
周抚安捂着心口:“他是跟我一起吃的!”
“我还特意叮嘱他过一个时辰再去接你!”
“这孩子,实在是太不像话!”
林殊再挡:“周叔!早饭吃不吃的没什么大不了,周大人还是有在关照我们的。”
“周大人说了,只要山洞里的地鼠怪醒了,我们活着出来就能通过考核!这已经足够优待我们了!”
“一半的致死率,这对我们实在是太友好了。”
周抚安快要气冒烟了,赤乌此时恰好伸手递上去一杯茶,朝周抚安眨了眨眼:“周爷爷,您喝茶。”
周抚安望着乖巧懂事的赤乌,又想到周炬,心里一阵悲哀。
他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他平复下来心情,再次看向林殊,其实已经想明白了林殊这些话的意思。
都是人精,每一句话都有目的,周抚安活了一百多岁的人怎么能不懂?
周抚安望着林殊,郑重拱手:“小友,子不教父之过,阿炬如此失礼,我实在没有想到……”
“我且代阿炬给你道歉,等他回来,我定然让他亲自负荆请罪。”
林殊连忙摆手:“周叔,所有儿大不由娘,哪有老子替儿子道歉的。”
“而且昨日确实是我冒犯,意外戳破了周大人苦心经营的谎言,周大人一时气恼也是应该的。”
“周大人是率凤新城工会的副会长,想来这么多年只有别人捧着他、供着他的份儿,从没有跌过面子,记恨我也是应该的。”
“我往后就算留下来,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公会里的一名普普通通的猎手,怎么敢让周大人与我道歉呢。”
周抚安摇头:“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阿炬?”
“我确是率凤新城的城主,他是我的儿子,我可以纵容他,但天下并不只有率凤新城这一亩三分地。他今日能在城里耍威风滥用职权,出了这座城,难道人人都纵着他吗?”
“教子无方就是教子无方,怎么都是我们的问题,小友就不必替他辩解了。”
说吧,周抚安看向十三:“那不孝子去哪儿了?”
十三沉默片刻。
“去山洞里了。”
周抚安一愣,看向林殊:“小友,你不是已经杀死了地鼠怪吗?”
林殊:“我没说我杀死了。”
“……”
林殊把山洞里的经过跟周抚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一旁的十三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周抚安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小友,赤乌……你们当真与众不同。”
当他听说林殊和赤乌从山洞里平安无事地走出来,只以为她们杀掉了地鼠怪,心中只觉后代人才辈出。
现在得知她们竟然没有为了一己之私杀掉地鼠怪,反而费尽心思地救下了对方,更觉两人心中大爱无疆。
饶是活了这么多年、身为城主的他,也多了一丝敬佩。
林殊被这么盯着,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是我,是赤乌想救,赤乌这孩子心地善良。”
“只是……”
林殊拖长了音,周抚安很配合地接话问道:“只是什么?”
林殊叹了口气:“只是光有善良怎么行?无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