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赵太后看着她:“你自己去想,你这脑子不至于是空的。”
江云娆忽而对这磅礴的大周王朝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感出来,浩浩荡荡几百年的江山到了裴琰手里,
作为皇帝,自然是想完成对帝位的绝对控制权。
她心神晃了晃,有一个答案其实已经浮现在心中,但马上又将这个想法给掐断,只觉背后一阵寒凉窜了出来。
猪养肥了杀的道理,她知道。
那肥肉高悬群狼环伺的朝野之上,爬得越高看似权势越大,却也将所有目标都对准了肥肉。
整个午后,赵太后都没找江云娆,让自己随意安排时间,与她设想的会为难她截然不同。
江云娆推开窗户吹着有些燥热的风来,她忽而想起那日裴琰问她的问题,夫家与娘家有了利益冲突,自己的选择是什么?
江云娆脚下无力起来,原来一切有迹可循,裴琰不是无缘无故的问起的。
她伸出指尖在窗棂上摩挲着,那裴琰对自己到底有着几分真?
他是不是将自己也当成了一颗棋子,一颗做给前朝后宫看的棋子,一颗终将步宁如鸢后尘的棋子?
小欣子站在殿门前:“婉仪娘娘,太后派人送来了新鲜的果子,您可要尝尝?”
江云娆毫无胃口: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此刻,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为什么太后要将自己困在梧桐宫呢?
小欣子还是神神秘秘的走了进来,从果盘底下拿了一张纸条出来:“娘娘,江府派人送进来的。”
江云娆连忙将纸条摊开看了起来,只见她眉心深锁着,饶是带着一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