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喜鹊(2 / 2)

骗子嘛,光源氏那种靠不住的家伙’,前几天吃饭时劝了她这么一句,三四天不肯理我哩!私下对她妈妈说什么‘爸爸真是为老不尊’!真是的,不像话!前几年迷江口洋介也没这样不像话……”

“这不好说,嗳,加藤桑,不好说哩。”

“这么说那恶猫如今倒叫那小子养着了?古怪!前几年,町内自治会不是特地发动过一次‘百人百日捕捉行动’来的?完全一根毛都捉不到吧?”

“是哩!多么难得,如今倒情愿认主了。还需要再打薄一点吗?加藤桑?”

“不打薄了,后脑勺那颗大肉痦子怕露出来了。嗳,猫的年龄大了不成?总是九、十岁的老猫了吧?想必是把那骚包小子当养老院了……”

“那么再去洗一洗?来,劳驾请这边走……仙道君嘛,我看是相当开朗温柔的年轻人哩,每周末都从特地东京赶回来,听说是这里有个极恩爱的女友呢,说起来上礼拜,他还帮我免费修过一次电视……是哩,有大半年了吧,暴君一到礼拜五下午就过来,多么忠实地蹲在屋顶上,等着主人哩,一见仙道君经过,‘啪’的一声就蹦上肩膀去,多么忠实!依我看,完全是《忠犬八公》似的,再没见过这样通事理、晓人情的猫!”

寡人不禁五味杂陈起来,拿寡人和未启民智的狗族相比……看来寡人近来的行动计划,虽说进展缓慢,在迷惑军心方面倒颇有建树。菊池这样一向明辨事理的智叟,开口也屡屡失常起来。

寡人静伏在理发店屋顶,望向对过巷道中逐渐走近的高大身形。主人?呵!不妨去搜查猫的词典吧,“主人”不过是褐家鼠、喜鹊一样的食材。

寡人飞掠过去,洒然落上那骚包仙道彰的右肩,一记大耳刮子稳健朝他的鼻梁抽去。直至今日,寡人仍记得妻子大梨去世前的告诫,“黑角,终身磨炼你的前掌吧!前掌是猫的命运!”寡人一直为拥有一对肌肉发达、力量强健的命运感到自喜。六年前,寡人三招制伏海盗,正是采用了相同招式。海盗那张圆鼓、刁蛮的黄毛大脸,被扇得多么呆相、可怜!往事历历在目。顶好一掌扇掉这家伙的鼻子,假如将这家伙扇成仙道·无鼻·彰,恐怕对寡人的计划十分有裨益。

“又胖了,贵大。”那家伙吃了寡人一耳光,鼻子竟没掉,他苦笑着伸出手,一把拎住了寡人的后颈,“贵大,你一天吞三斤老鼠不成?”

“异族,寡人限汝即日内离开流川!”“异族,休猖狂!汝当谨记,汝与流川实有鱼龙别,绝非同船人!”“异族,勿作那全无自知之明的蠢物!寡人限汝即日起不得再踏入世间阳光唯一普照的荣耀王国领土,寡人限汝呆在东京那喜鹊不拉屎的乡下地界不得擅离!异族,寡人警告汝,不得影响流川明年正式登基!”

寡人用一国之君沉稳、庄重的语调,再次向仙道下达条理分明、论据充分的命令。

“好啦,不要乱嚎。”仙道拍打着寡人的头,顺次检查寡人的两只耳朵——上礼拜这异族声称寡人患有中耳炎,“说起来,贵大,你嗓门挺像那个黑人女歌手,叫什么来着……艾瑞莎·弗兰克林?她有首One Step Ahead听过吗?流川常听来的……”

“异族,再度重申,汝当称呼寡人为‘尊贵的陛下’并同时行75度屈膝礼,‘贵大’乃年糕店那条癞毛阉狗的下流贱名!”“异族,寡人已于上礼拜、上上上礼拜、上上上礼拜……多次忠告于汝!跨越阶级的恋爱关系是无知的、狂妄的、违背历史规律的!”“异族,汝到底所为为何?如汝所愿,鱼市东侧下水道褐家鼠群落5年捕食权即日起归汝!异族,只消汝答应寡人即日起离开流川!”

“啊呀贵大,难不成是发情了?嗷嗷嗷个没完,流川不是说你是只老猫么?相当于百岁孤寡老人的可怜老猫……果真还能发情来着?我来看看——”

“异族,寡人数一二三——稍息!立定!向右转!向右转!异族!寡人令汝向右转!异族!寡人限汝即刻起停止继续向流川家行军!异族!寡人限汝即刻起放弃每周末持续诱骗流川与你发生性关系的非法、色情行为!”“异族!再度重申,寡人正值春秋鼎盛八周岁,织田信长在这岁数刚刚生下第十一个儿子!”

“咦,贵大,你还真有一对蛮凶蛮凶的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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