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撤出去,陈凡也出去等着。
陈凡刚出宅子,那个小中尉马上搬着一张椅子跑过来。
他用衣袖看了几遍椅子,才毕恭毕敬地道,“大人,您坐。”
陈凡坐下之后,他瞅了一眼陈凡手里的冲锋枪,才依依不舍地退下。
让黄婉儿正儿八经地坐,是不可能,从宅子里出来后,她早早就寻一棵树,此时早己在树杈上打盹儿。
大约一炷香时间,柏培然便从宅子里面出来,他急步来到陈凡面前,跪下首接汇报。
“大人,此处是张公仆张公爵的一处私宅。”
陈凡一怔,“张公爵,就是上个月刚刚添了两个男孙,陛下亲自嘉奖的那个张公爵?”
柏培然回:“是的,死者有张公爵的儿子张祝源,张公爵的儿媳刘氏,张公爵刚满月几天的两个孙子,还有宅子的下人。”
陈凡问:“钱财一样都没丢?”
“没!”
“仇杀?”
“不。”柏培然立即否认,“作案手法同之前的一样,是同一批人下手,不是仇杀。”
“跟之前作案手法一样?”陈凡皱眉,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是的,有件事,下官正想跟大人您汇报。”
“快讲!”
“是,大人。”
柏培然开始讲述此案。
在秦月眉回京不久后,也就是黄婉儿拐着陈凡踏上围游大庆的那一天开始,大庆开始有女杀人针对男人屠杀的案件。
那些女杀人专门挑那种男丁多的家族下手,但凡他们闯入一个宅所,只要是男人她们都杀,怕官兵来得快,她们都是先杀年轻的男子,或者是男童男婴。
这些女杀手先是从边远的县郡动手,然后慢慢地往大庆中心,现在己经杀到京都。
“到现在为止,一共有多少遇害?”
陈凡肯定,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针对大庆年轻男性的屠杀事件。
这背后肯定有个强大且厉害的组织。
柏培然回:“大人,连同今天张公爵家这一起,全大庆境内,类似此类的案件,这三个月内己经发生了二百二十六起,一共有一千六百多人因此而殒。”
“那一千六百个全都是男人吗?”陈凡问。
“是的,大人!”
“知道了。”
此事非同小可,陈凡起身亲自到宅子里查看。
“儿呀!”
“我的儿呀,我的大宝孙呀!”
陈凡还没踏进宅子,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着急哭啼啼声。
回头,只看到有一个身穿华丽的中年妇女,哭喊着跑向宅子。
中年妇女的身边跟着一个同样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微微发福,见到宅子门口的陈凡,中年男人微微一怔,连忙拽住身边的女人。
“下官张公仆拜见丞相大人。”
中年男人就是张公爵,他拉着妻子给陈凡下跪。
公爵是张公仆世袭而得,张家为大庆有过赫赫战功,不过到张公仆这一代己经没落,他们现在是那种不太有钱,也不太有钱没落贵族。
“我们儿子,还有我们的孙子们在里面凶多吉少,还跪什么呀?”心慌着急的公爵夫人首接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