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毛钱是运费,这1毛钱……”
中年男人又从兜里掏出1毛钱,捏在手里扬了扬。
语气轻蔑的道:“就问你敢收吗?”
苏木一声不吭,脸色早就随着那股将钱垂落地面的风,沉了下来。
“拉货的板车收运费,没毛病,可加1毛钱再拉几个人……违规了,是吧,你敢收吗?”
“我要是敢收呢?”
“行,你敢收,就伸手来拿。放心,我绝对不拦着。不过收了这个钱,也就坐实了你违规的行为,也别忘了承担违规的代价就是了。”
说着,中年男人一副吃定了苏木的表情,摊开手,甚至伸了出来。
苏木看着这一幕,眼角的余光甚至看到了旁边得意洋洋面露嗤笑的中年妇女的嘴脸。
让他觉得恶心。
“行,老哥你厉害,这趟我认栽了。”
说完,苏木往后撤了两步,想了一下,又侧身,弯腰,从地上把吹到板车前轮胎附近的2毛钱捡起来。
抖了抖上面不存在的灰尘,踹进了兜里。
蹬上三轮快速驶离,背后隐隐还听到了男人不屑的冷笑,和女人张扬的吹捧。
且等子弹再飞一会儿。
一对为了1毛钱便宜,就端着一副高高在上姿态,肆意嘲讽贬低别人的中年夫妇,浑然不知他们得罪了一个有系统金手指的男人。
重点是在彻底暴露了自己的住址后,才得罪的。
并且这个男人性格不太好。
嗯,睚眦必报。
原定计划是苏木傍晚回到四合院,扮做一身疲惫的样子给何雨柱送去野猪肉和猪血,顺便让何雨柱请一顿的。
可计划不如变化快。
苏木的隔夜仇对象,从来都不会是这种有点小纷争小矛盾的对象。
报仇不隔夜,今晚的吃喝就免了。
他还有正事儿呢。
既然中年夫妇住的是独门独院,那么身家一定不差。
刚好苏木花掉了小200块买了手表,还要凑钱去牛栏山收一波有可能是穿越以来最大批量的酒。
起初的计划是通知蔡经理,然后他们收购完一波后,自己扫尾的。
现在琢磨了一下,今晚溜达一圈,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跟蔡经理‘平分秋色’了。
从古楼东街回到南锣鼓巷,快到院门口时,板车下面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麻布袋子。
经过长期有意识的锻炼,苏木对于金手指的操控越加的细微和精准。
已经勉强可以做到一心三用了。
蹬三轮,看着路,再从空间里倒腾出早就分配好的野猪肉和猪血。
回到院子时,各家各户上班的汉子们都还没回来呢。
“嫂子,我弄了点野猪肉,你会拾掇吗?”
“咋?不就跟普通猪肉一样搁菜里嘛……”
“得了,等柱子哥回来,让他帮着收拾吧。”
野猪肉如果料理方法不对,会又骚又柴,吃起来味道不好,口感更不好。
听嫂子这不以为意的口气,就知道她白给。
“哦。那等柱子拾掇时你喊我,我也跟着学习学习。”
李晓兰多精明啊。
自家这個小叔子隔三差五就能弄点野味儿,自己不提前学一手,难道以后还都让别人拾掇啊。
天底下没有白帮忙的事儿,让懂行的拾掇,还不如自己也变得懂行。
“行,待会儿你要看到柱子哥,帮着喊他一声。”
跟嫂子招呼了一声,苏木就准备回自己屋。
“苏木。”
陈大奎隔着窗户喊住了苏木。
他从里屋小跑了出来,直奔苏木跟前。
苏木站的笔直,一点后退防御的架势都没有。
他料定陈大奎不会动手。
眼神不对,口气不对,而且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陈大奎经历了陈国荣事发后,变了。
“怎么了?”
陈大奎眼睛飞快的瞥了苏木拎着的麻袋,有点血丝和血味儿,估计是野味儿。
院子里都在传苏木认识个特别厉害的老猎户,能搞到野货。
陈大奎自然也听说了。
说不羡慕是假的,可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跟苏木打问。
“最近你小心着点。”
陈大奎犹豫了一下,咬牙道:“苏胜利到处打听你的事儿,说是要找机会办你。”
“哦,知道了。”
陈大奎见苏木有些无动于衷,略感失望。
苏木转身迈了两步,突然停住,回过头:“谢谢。”
陈大奎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善意的提醒,换来了谢意,就说明自己的苦心没白费。
之前的过节即便没有翻篇儿,也能消减不少。
陈大奎存的心思挺简单的。
陈国荣在里面挺遭罪的,吃不好睡不好。
当儿子的如果有可能,也是想再次去探望的时候,给他带点好吃的,让他补充补充,好更能扛得住。
可过去一个本每月也就半斤肉,现在更是停止供应了。
要吃肉,最好的途径就是苏木。
先缓和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