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杨涟,朱由校心底生出感慨,其实眼下的东林党,并非都是空谈误国之辈,也有一批能够驱使的人。
比如说杨涟。
比如说左光斗。
就看怎样用了。
站在统治者的角度,最忌讳的便是一刀切,随便就贴上身份标签,真要是那样的话,天下将无人可用。
朱由校从来都不否认,这世上存在一心为公的做官者,可像这样的群体却凤毛麟角。
多数选择做官的,那必然是有诉求的。
或为名。
或为利。
管他品性如何,道德怎样,只要是人都摆脱不了,要真是人人都没有诉求,大明岂会这样?
“起来陪朕走走吧。”
朱由校从罗汉床上下来,看了眼杨涟,“这段时间朕也算熟悉些国政,卿家,不要只把眼睛盯在朝堂上,别被人当做枪来使,自己还浑然不知!”
杨涟眉头微蹙,他不懂天子所言何意,自己所做诸事,皆是为了大明社稷,何来被人当做枪使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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