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杨论此刻心里就开始琢磨起了其他法子。
“走,咱们去那个小渔村看看。”
说完杨论头也不回的,径直钻进了马车的车厢里面。
一来是他此刻确实着急,心态已经失衡了他急迫希望从小渔村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并尽可能的低消一点方才丢掉了脸面。
另外一方面,他之所以如此决绝的将自己藏在车厢之中,也是觉得刚才被姚广孝当面给打了脸,他此刻面对着自己的手下多少有些抹不
而这两名衙役对于自己家县令老爷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也都能看得明白。
毕竟能被县令带着一块儿出来办案的,也不可能是什么脑瓜子不清楚的笨人。
不过他们也清楚在当下这个关键的节点上,最好还是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也不要再插任何的话,即使有意见也先得憋在心里。
在大领导的气头上搞一些有动力的动作,未免有些太过于没脑子。
于是乎,在这三个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之下,这马车里边就变得异常安静,远不似来时的那般热闹。
不过好在因为小渔村距离这个寺庙并不算太远,这份让一众人尴尬的脑壳都有点疼的场面,也并没有持续太久。
那一边见县令大人竟然亲自过来了,虽然没有摆出县尊应有的仪仗,但收到信百姓还是第一时间就匆忙的聚了过来。
“不知青天大老爷前来,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大老爷恕罪。”
虽然这个小村子因为没有入了官方黄册的缘故,并没有选派出来名义上的村长。
但他们到底在这片土地上也扎根了好几年,大家伙在平时议事的时候也难免会推选出来几个主心骨。
此刻站在最前面对着言杨论作揖行礼的,正是先前帮着胡轲收拾过伤口的那位孙医师。
孙医师原本是附近乡里悬壶行医,有着一颗普济天下之心的他,虽然自治医术有限,但还是尽可能的帮着周遭县里的百姓诊病。
以前的他就流走在这几个乡里边并没有一处稳定的居所。
直到后来直到后来让他遇到胡轲之后,在与胡轲手书的交流之中,获得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关于医道的知识,这几乎算是行走了一辈子的孙医师,这才终于有了暂时安定下来念头。
而为了更好的和胡轲这位后生进行交流,孙医师索性就把家直接定在了这座小渔村里面。
同时他的住所问题也不用担忧,在得知这位仁心医者将要在自己村子里面落脚的时候,小渔村的村民当即宛如过了年一样。
大家伙齐心协力之下,没过十天的功夫,一所崭新的土胚房便在村子正中央的位置被建了起来。
现如今,作为村子里边唯一一个读过书识过字的读书人,听到县令过来了,孙医师自然要站出来,代表乡亲们迎接一番。
虽然所以是在大明朝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官身,但在乡野之间素有贤名的他,却也不用对任何官员卑躬屈膝。
而杨论虽然对于这个小渔村长久以来一直持着一种不管不问的态度,但是毕竟他也是在这个地方当了这么些年的县令,对于这位孙医师到底是何人,心里也是有数。
现在看着对方没有像自己下跪行礼,杨论心里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反倒是朝着这位孙医师的方向,也当即回了一礼。
他他这一里不单单是场面上的虚套,里边有着实夹杂着他的几分敬意。
这种敬意一方面是对于这位救人无数、济世救民老医师的尊重。
另一方面也是诚心诚意的感谢这位医师,这是因为有像孙医师这样,不求名利,甘于在艰苦环境中奉献自己的圣人的存在,才使得他杨论敢去做一位甩手掌柜。
旁人或许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杨论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这位孙医师在救死扶伤的同时,也为这几个被自己划为不管区域的村落的稳定,做出了超乎想象的贡献。
现如今自己既然来到了对方面前,那这该行的礼数自然是一点也不能少。
由于整个村子里边大家伙的住处都相对简陋,于是在与诸位百姓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之后,所以是便把杨县令亲到了自己的那所屋子里。
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出了对方脸上的那种尴尬,虽然杨论把自己心中的这份尴尬隐藏的十分深,但在这样一位做了一辈子医师的老者,眼里却是根本瞒不住的。
“不知县尊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自己的屋子里边甚是简陋,除了无数个煮药的药壶之外竟然连多余的几张茶碗都拿不出来。
所以孙医师索性也不讲那些礼数,将杨县令请着坐下,便也没了上茶这么一道流程。
“实不瞒您老人家,杨某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前几日那个姓胡的青年,伤人一事。”
面对眼前这个德高望重的医者,杨论在自觉亏欠对方甚多的同时,也根本无法在对方面前拿捏起来。
于是此时他说起于是此时他说起话来的样子,都变得有些谦卑,完全没有了县令大老爷的架子。
不过哪怕不过哪怕杨论的姿态放的再低,可他说的这句话落在孙医师耳朵里的时候,这位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