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们。我们还不能还手,难不成叔叔你还怕杨家!”
汪海天气急而笑:“臭小子,你敢激将为叔。我是怕你们这样,把杨家往死里整,杨家在灶户、朝廷、百姓间无法立足,必然会狗急跳墙,不会放过你和明潭老弟,把你们也往死里整,来报这个仇。”
汪重楼转身就走:“来就来呗,反正从他们下黑手那一刻起,已经不死不休了!”
汪海天一把拉住他:“混账,你现在还要去哪里!”
汪重楼仰首挺胸道:“去勾栏啊,在老费庄呆四天,鸟都快生锈拉……哎呀!”
一巴掌拍在侄子后脑勺,汪海天气急败坏道:“混账,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去勾栏,你还要不要命了!”
“好了,我不去勾栏了,我去找渊叔行了吧!”
汪重楼嘟囔着嘴道:“渊叔的护卫,比家里的强;杨家真狗急跳墙,我在他哪里,比在家安全!”
“滚吧!”
看着侄子离去,汪海天苦笑摇头:“真想不到,这个小老弟胆子这么大,一出手竟然这么狠!现在我倒很期待,事情闹到这一步,他以什么手段收场!”
……
两架马车驶入九山郡!
两匹马拉着,车体精美、华贵、夸大,车头刻着‘白’、‘杨’二字。
车后,各自跟着八个家丁,全都孔武有力、配着刀剑。
白字马车里,坐着一个白衣少年,一手摇着折扇,双眸顾盼生辉,肌肤白、皙如玉,俊逸非凡!
车里还有一个少女,一身紫衣、怀抱长剑,模样俊俏,不言不语、眉眼冷厉,一副生人勿进样子!
少年撩开窗户,看着街边一团团人,个个义愤填膺,不由挑起凤眉!
紫衣少女轻敲车窗,马车停下了下来,车夫搬出一个脚墩,少年踩着下车,在家丁护卫下,走入人群。
后面杨字马车也停下,一个器宇轩昂青年走出来。
两人走到告示前一看。
少年顾盼生辉双眸发亮,青年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告示分三段!
“商者伤也,是以圣人定‘士农工商’,商人定为最末等。皆因商人见利忘义、贪婪无度。费仓本产盐之地,距离九山郡三十里,然城中之民,却买盐三十五文一斤,灶户卖四文、朝廷盐钞五文、官府盐引五文,其余二十一文,尽归杨家矣……”
“费仓一年产盐三千万万斤,一斤二十一文,一年杨家可赚六十三万两,杨家立足掌控盐业百年,则有六千三百万两……朝廷、州郡,若是财政困顿,当取不仁不义之辈掠夺百姓的财富,再用之于民!”
“杨家从诸位几代,一户至少巧取一百两,有财者可大方不计较,困顿者则可上门讨要……一人不行十人、十人不行百人、百人不行千人,堵他个三五天,杨家至少给个十两银子,这样一天合三两三银子,全城贫困兄弟,机会难得,干吧!”
青年气急败坏大叫:“混账,混账,这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如此妖言惑众、污蔑我杨家,这是枉顾王法、大忠若奸!”
“杨家,他是杨家的人!”
“他是杨家大少爷杨万里,那六千万两银子就他继承!”
“找他要银子去!”
周围人议论纷纷,朝青年涌了过去。
杨万里眸子一沉,四个家丁拔刀上前,众人连忙退去。
“呼!”
杨万里松了口气,走向俊俏少年道:“白……飞飞贤弟,这里不安全了,先同我去杨家吧!”
白飞飞萧薄嘴唇微挑:“只怕杨家更不安全吧!”
“若让我查出来,谁在害我杨家,我一定不会饶过他!”
杨万里咬牙切齿,话锋一转:“不知白贤弟要去哪里!”
“希望杨兄心想事成,我要去见一个朋友的朋友!”
白飞飞抱拳微笑,转身上了马车:“明日定龙台诗会见!”
“再会!”
杨万里抱拳回礼,等到车子离开,转身阴沉着脸:“回府,我倒要看看,谁敢如此坑害杨家!”
啪啪啪!
白字马车里,白飞飞折扇拍打手心:“让人去查查,谁写的这个告示,以千金相邀,请他入白家!”
“诺!”
紫衣少女一点头,转身出了马车,片刻折返而回,依旧一言不发。
捏着女子尖下巴,白飞飞眯起凤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招揽他!”
紫衣女子面无表情:“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有个性,本公子喜欢!”
一口咬在紫衣少女红唇上,半响白飞飞抬头一抹嘴:“此人文采不怎么样,应该家世不好,没有大家教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