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没见过,人住的地方,竟然能建的这么漂亮!
胡梦莹满眼嫌弃:“院子里有八根柱子裂了要重修,至少要十二贯钱,一月再减一贯房租!”
余万行两眼泛着泪光:“小姐,你不是说不减了么!”
“你还说这院子,来了就能住人呢,没想到这么破!”
胡梦莹一指脚下:“还有这种地砖,一路走过来我数了下,一共坏了七十八块,采购石料加上人工,全换掉又要十多贯钱,再减一贯房租!”
余万行哭丧着脸摇头:“小姐,你减到三十三贯了,我真没法去卫家谈了!”
胡梦莹指着院中小池塘道:“我们公子是炉中火命,命里忌水,这个小池塘你要么让卫家填了,要么再少一贯房租,我们自己花钱填!”
王渊抿嘴憋笑:他什么时候成了炉中火命!
牙人余摆手:“小姐,三十二贯钱,真没法谈!”
胡梦莹摆手:“不谈,你白忙半天。谈,你还有点佣金赚。你就告诉卫家,这房子没人住,都破成什么样子了,说的越破越好,最好拉着管事的,来亲自来看一遍,卫家一定会同意的。他们要的不是房租,是有财力的人养宅子!”
“……好!”
余万行一咬牙,眼珠一转抱拳:“我尽力去试试,提前恭祝公子、小姐,在这座心宅子里百年好合!”
租金、佣金都减,提前祝你们好事,该给点赏钱吧!
王渊脸色尴尬:这个牙人为了讨赏钱,什么话也都敢说;他是有妇之夫,胡梦莹三嫁之身,哪跟哪呢!
胡梦莹俏脸含煞:“胡说八道什么,我和公子清清白白,你这样说传出去,让我怎么做人,还坏了公子名声!”
女子清白事大,她若闹起来,余万行一巴掌抽在嘴上,低头抱拳:“我错了,请小姐原谅,我这张臭嘴不该乱说!”
胡梦莹抿嘴转身憋笑,却重重一拂袖:“再减两贯房租!”
“噗!”
王渊忍不住了: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杀价啊!
大虎、郭良、王四海看呆了。
谁也没想到,以往大方的胡家大小姐,竟然能杀价到这种程度!
“小姐,你太狠了,我余万行从十三岁干牙人,从没见过你这么狠的,我服你了,我去卫家谈!”
余万行摇了摇头,朝两人一抱拳,一脸晦气的走了!
一行人也准备回客栈!
马车里,胡梦莹看着目不转睛王渊,不由俏脸羞红:“公子再看什么?”
王渊轻笑:“我们在县城、一线天见面,每次一千两银子,你眼睛都不眨,今天这反差太大了!”
“……有些钱不能省,有些钱能省!买公子的香皂,是赚钱的买卖,不能省。护卫为我伤亡,对他们也不能省。租房,牙人是跑腿,不该拿太多钱。”
胡梦莹一本正经解释,好似她经常这样跟人杀价!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公子客气了!”
“还去下一家牙行么!”
“不去了,那个牙人一定会去卫府谈好这栋院子的!”
“嗯!”
马车里突然安静下来,两人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实际上,这些天两人一直这种状态,没事基本不说话。
毕竟,一个已娶、一个三嫁,若非事出有因,不会单独相处!
“哎呀!”
“耳耳!”
突然一声惨叫、马鸣,马车急促停下,好似有人摔倒了。
大虎开口:“渊哥,有醉鬼突然冲出来,倒在马车前了!”
“碰瓷的!”
撩开车帘,王渊下了马车,胡梦莹也跟了下来。
一个面容消瘦、浑身酒气的中年人躺在马车前,手里抓着一个酒壶,醉眼迷、离往口中灌着。
王渊扶起中年人:“大叔,你没事吧!”
“有事,我有天大的事情,可惜你也帮不了我!”
一推王渊起身,中年人歪歪扭扭,一头向地上载去。
“大叔,小心!”
后面靠近的胡梦莹,一把拉住中年人,没让他摔倒。
“小娘子,你好漂亮,老夫要年轻二十岁,一定遣人去你家下聘!”
中年人双眼一亮,又瞅了王渊一眼:“你和你的情郎好般配,什么时间喝喜酒,记得请老夫!”
“你……”
胡梦莹俏脸羞红,松手不管中年人,冲上马车躲起来!
这个酒鬼,怎么乱点鸳鸯谱呢!
王渊正在想怎么安置这酒鬼!
突然,一个黑眼圈青年,带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