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受不了:“你以什么身份替我?古有替父从军、替父还债,要不你给我磕一个,我就让你替我赔罪!”
刘建业勃然大怒:“你!”
百里先生轻笑:“无忧兄,这位小友很有意思,不介绍一下!”
刘建业巴结踩人,他宦海沉浮多年,一眼就看透。
也不喜这种高捧低踩的小人行径。
“他,哎!”
看了王渊一眼,李三思摇头,说不出口‘妹夫’二字。
刘建业接话:“百里先生,他是个败家子,三年没进学了,败光了家产,前些日子还把祖宅、妻子、田地抵押出去,自己都差点卖身为奴。”
百里先生蹙眉:“建业贤弟,慎言!这位小友我虽不了解,但应该不是那种人。”
他有观人之术,不同的人、气质不同。
这青年乍一看只是俊朗,细品却有渊渟岳峙气度。
有此气度者,要么大权在握,要么学问通天。
刘建业急了:“百里先生,晚生句句属实,你可以问三思哥!”
百里先生转头。
李三思挥手:“百里兄,建业贤弟所言非虚,这其中一言难尽,改日我再与你细说!请!”
“哦!”
百里先生踏入李府,路过王渊身边挥手:“小友请,我自信不会看错人,你若真如他们所言,也是另有隐情!”
“多谢!”
人家一再给面子,王渊无奈跟了进去。
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百里先生,眼光如此毒辣。
他占了前身躯壳,性子却与前身不同,做不出那些事情。
四人来到堂屋、分宾主次落座。
丫鬟奉茶,主客寒暄!
百里先生话锋一转:“近年边患频发,朝廷财政吃紧,增加各县赋税刻不容缓,不知贤弟们可有良策!”
“这是百里先生拿朝政,来考教我和这败家子!我定要好好作答,狠狠压这他一头。”
刘建业率先开口:“若想增加赋税,无非农、商两方面。商,增设关卡,严查货物买卖,防止偷税漏税,可增加税赋。农,多派胥吏下乡,清查户籍、抓捕流民,只要户数够多,税赋必定增加。”
李三思摇头。
这两条都是老生常谈,哪个县衙都在做,并没什么成效。
真正要加税,只能动地主、乡绅、豪强、士族利益。
可刘建业一条没说中。
“呵呵,不错!”
百里先生轻笑点头,转向王渊开口:“小友可有良策!”
“国家大事,我一小小童生哪懂,就不班门弄斧了!”
王渊摇头。
再坐一会儿,给二舅子一个面子,就要去卖香皂。
一群读书人,空谈国家大事,说再多有个毛用!
百里先生仍旧劝道:“小友,那就不谈国家大事,咱们随意聊一聊!”
刘建业嗤笑:“百里先生,他一个连秀才都考不上的童生,哪里懂得国之税赋。”
王渊还没说话。
百里先生冷脸:“小朋友,功名非学问,只代表你会考试而已,南山先生连童生都未中,可有人敢说他不懂国之大事!”
“百里先生,晚生孟浪了!”
刘建业脸色一变,连忙抱拳赔罪,额头渗出冷汗。
南山先生,姑州大家、名满天下,朝中有一成大佬,都是他的学生,这位百里先生应该也是。
怪不得连贤弟都不叫了,直接叫小朋友,暗指他不懂事。
百里先生又看向王渊:“小友,随便聊聊!”
“看来今天不说点什么,这百里先生不放过我了!”
王渊无奈道:“税赋我真不懂,搞钱还可以说一点!”
“搞钱!”
百里先生双目一亮:“请讲!”
收税就是搞钱,小友这说法,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李三思瞪了王渊一眼:将国之大事说的这么市井!
刘建业轻哼:他就不信一乡下泥腿子,税赋见识会超过他。
王渊挑眉:“搞钱吗,自然谁有钱就搞谁的,整天搞苦哈哈的老百姓,费力气不说也真搞不到!”
百里先生抚掌大笑:“小友精辟,谁有钱搞谁的!但怎么搞呢?”
李三思、刘建业后背一凉:他们都算是有钱人。
王渊道:“拆市坊之墙,县城不再分市坊,任何一处都可以做生意。”
大业城池坊市制度,将居住区、商业区划分开来。
市坊间有高墙隔开。
早上开市、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