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我是个男人，阿朝。”
“嗯。”
“我是你哥哥。”
“我知道。”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时间让你模糊了我们之间的……”
关系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完，白初眼前一暗。
张启灵侧头吻了他。
微凉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白初能看张启灵细微变化的表情变化，看到他的忐忑不安。
白初第一次发觉，面前这人对他是有欲望的。
或者说白初第一次正视了张启灵对他的占有欲，直视张启灵潜藏的爱意。
白初觉得心脏有点难受。
他的阿朝小心翼翼的爱着他。
“我喜欢你。”
张启灵认真道。
他不在乎白初是男是女，不在乎白初是谁。
只要是这人是白初就行。
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张启灵直起身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哥哥觉得……恶心吗？”
白初呆呆的摇了摇头。
他现在脑子有点乱，需要点时间理一理。
“哥哥会不会把我丢掉?”
“丢掉你？！”白初震惊。
他怎么舍得啊。
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人，他承诺白玛要照顾一辈子的人。
除非张启灵不再需要他，否则他不会主动放弃张启灵。
白初觉得自己得给张启灵一个答案。
要是不给一个答案的话。
面前这人该觉得自己是个没家的小狗，要被他丢到外面去浪迹天涯了。
白初看着面前这人，从水墨画一样的眉眼到唇角。认真的思考着他们的关系。
白初一直知道张启灵好看。
毕竟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张启灵的变化。
只是平日里张启灵看着极其不好接近。
绝大多数时候，寻常人不敢仔细盯着他的脸瞧。
用齐铁嘴的话来说，张启灵不说话的时候让人很难琢磨。
不熟悉他的人就觉得这人看着就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狠角色。
多看两眼，就得估量估量张启灵会不会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给他一刀。
认识他的人知道他平日里就这呆样，不是在发呆就是打盹。
白初的手落到张启灵的脸上，描摹着他俊美的五官。
张启灵靠在他的手上，轻吻他的手心，像是撒娇的小动物，可怜可爱。
真乖。
又乖又可爱。
想到刚才张启灵靠近时，自己的异常。
蓦然。
白初低下了头。
唇齿相接。
白初生涩的含着张启灵的唇，轻轻的舔弄着他的唇。动作细致，姿态温柔，描摹着张启灵的唇形。
似乎想从这个吻里确认自己的态度。
自己对张启灵这份爱意的态度。
白初一点点的吻得极其认真。
在张启灵主动松开牙关之后，他甚至试探性的向内，索取更多。像只小奶猫，伸出粉色的舌头，探头探脑的试探着对方的态度。
张启灵敞开怀抱拥住了他，松开牙关，引诱白初一步步向内，一步步沦陷。
白初太过认真。
以至于没注意到，在他主动凑过来之后，面前的张启灵眉眼微弯。
感觉到白初的试探，张启灵就知道他赌赢了。
他的哥哥舍不得放弃他。
现在的白初在找那个属于自己的答案。
看样子，这个答案或许是他想要的。
张启灵一手撑在椅子上，另一只搭在白初的腰间。
他微微仰头，心满意足的接受着来自白初的爱意宣泄。
呼吸交缠间，白初再次听到了张启灵鼓噪的心跳声。
有点吵，又让他觉得有点可爱。
忽然。
白初发现了点不对劲。
那不止是张启灵的心跳声。
还有他的。
在加速跳动的心不止张启灵，还有他的。
心跳如同狂乱的鼓点，脱离了他的控制。
陌生的感觉来得猝不及防，白初抬起头，怔怔感受着自己过快的心跳。
如果张启灵的心跳是为了他而加速的。
那么他的心跳为谁而加速，似乎也显而易见了。
“哥哥？”
张启灵不明白白初为什么停了下来。
白初摸着心口，摸着那颗为张启灵而加速跳动的心。
他想他找到答案了。
白初淡色的唇还湿润着，染上了一抹瑰丽的红。他捧着张启灵的脸，对他笑得眉眼弯弯。
他说，“阿朝，我好像也喜欢你。”
二月红说错了，不是他在纵容张启灵。
相反，是他一直在诱导张启灵。
如果不是喜欢，他不会让张启灵一再靠近。不会让张启灵得寸进尺到这种程度。
就张启灵这胆小的样子。
但凡他表露出拒绝，张启灵绝对会缩回去，不再胡作非为。
他是自愿的，自愿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