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他希望对象是自己,不是别人。
“对,生同寝死同穴,真的和我成亲的话,阿朝,你就是我的人了。”
白初凑近,淡淡的草木香味从他身上传来,语气轻飘飘的,“我一个人的。”
白初和张启灵差不多高,他就这么看着张启灵,眸子微弯,满是缱绻笑意。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张启灵的薄唇上,淡淡的香味从他的指尖落到张启灵的鼻翼。
“这只能我碰。以后的很多年,你的身边有我,且只会有我。”
“知道。”
张启灵握住白初的手。
他比白初更清楚这一点。
也比他更期待。
“笨蛋。”
白初凑近,在张启灵的唇上亲了一下,“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你去干什么?”
“去准备东西娶你。”
一句娶你让张启灵的脸腾的就红了,脖子和脸红成一片。
他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只知道乖乖点头。
白初不算个急性子,偶尔还有些拖延症。
这一次却似乎很急。得了张启灵的承诺之后,他就匆匆出了门。留下张启灵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似乎真的很急着娶他。
张启灵摸了摸唇,回想起白初柔软的唇。只觉得下山来的这一切都美好得恍若梦境。
白初愿意同他一起,生同寝死同穴。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张启灵觉得这世上在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白初一去就没有再回来,再次推开房门的人是屋子的主人。
男主人拿了一套大红衣袍走了进来,“白兄弟,这是你哥哥让我给你的。快换上。”
衣袍展开,赫然是喜服。款式看着很是眼熟。
张启灵很快想起自己在那儿见过。
他是见过的,陈皮成亲的时候穿的喜服和面前的一般无二。
“多谢。”
“你快换上,他在外面等你。”
张启灵接过喜服。
手里的喜服面料很软,材质很好,当然价格也不会便宜。
他也不知道白初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到的这两套喜服,也不知道白初到底准备了什么。
无论如何都不会简单。
那么急吗?
张启灵脱了外衣,换上面前的喜服。在大红色面料的衬托下,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多了几分艳色。
张启灵很少穿这种颜色明艳的衣服。
他习惯了作为一粒悬浮在空气中的尘埃,站在其他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
他也没有很喜欢的色彩,所有颜色对他来说大同小异。可现在他觉得红色就很好看。
因为门外,他的哥哥也正一身红衣等着他。
张启灵抚了抚衣领,手才落到门上。
“阿朝,你好慢。”
白初靠在门上,瞧见张启灵,笑着抱怨了一句。
他也一身红衣,双手抱胸站在那里。面如白玉,眉如远山,微微挑眉看着张启灵,少年的绚烂在熹微的月光下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人不心动。
“衣服很合适,你很好看。”
白初朝张启灵伸出了手。
“哥哥,也很好看。”
再没有比沉浸在幸福里的人更好看的。
“走吧。”
白初一把拉住张启灵的手。两人朝着篝火的方向走去。
篝火周围站满了人,他们都穿着簇新的衣裳。
不知道白初和他们说了什么,看着两人手拉着手过来。没有一个人面露惊讶,也没有一个人指指点点。
他和白初似乎和其他结婚的男女没有什么两样。
“哥哥?”
张启灵想问些什么。
“嘘,该拜堂了。”
白初的手指抵住自己的唇,将张启灵剩下的话一同堵了回去。
喜气红烛应花堂,亲朋好友列两旁。新人同入天地拜,一条花绸牵洞房。
大喜的日子,本该亲朋好友齐聚,热热闹闹的。
可白初和张启灵现在既无亲人,身边也没有挚友,能拜的不过天地而已。
拜天地就足够了。
“拜天地。”
张启灵同白初弯腰拜天地,一同饮了交杯酒。
张启灵没想到有一天会和白初拜天地,绕臂饮了这杯酒。
饮完交杯酒,白初拉着张启灵一一和来参与他们结婚宴的人道谢。
“百年好合。”
“平安顺遂。”
“白头偕老。”
所有人都说着自己的祝福。
“谢谢。”
敬一个人喝一杯,米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白初的脸一点点的红了起来。
等敬完所有人,白初的脸上已经浮起一层薄红,在跳跃的火光里美得惊心动魄。
敬完酒,时间也不早了,村里的人道喜领钱之后陆续离开,只剩下他们俩站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
“哥哥。”
看到白初发钱,张启灵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这些人都是白初用钱雇来的。
这些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