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白初雇佣的小乞儿找上了门来。
张启山回来了。
车子直接开进了张府，他们没有准确的看到张启山，不过看到了他的副官，他的副官开的车。
开的红府的车。
白初和张启灵还说登门拜访一下。
没想到他们晚了一步，张启山他们走了，只剩下一个张副官留在张府。
“他们去哪儿了？”
“这和你似乎没关系。”
张日山站在门内，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前几天，日本人找到了我们。”
一句话，张日山的脸色就变了，“日本人找你们干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日本人不是善茬，找上门来绝对有阴谋。
“你告诉我张启山他们去哪儿了，我就告诉你日本人找我们做什么。我今天到这儿来，就是不想和日本人合作。可你要是不说，我就只能问他们了。”
白初懒得和张日山废话，直接威胁他。
“你要和日本人勾结？”
张副官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看着他。
“我现在在和你商量。”
白初不怕张副官的冷脸，“我们要做到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你不和我们合作，我们只能找愿意和我们合作的人。”
“你们不知道日本人是什么样的人吗？”
张副官的脸上满是厌恶。
愿意和畜牲为伍的人，多半也是畜牲。
“我们知道，所以先来找了你。张启山到哪儿去了？”
张副官冷冷的看了两人。
半晌，终于还是妥协了，“我会联系佛爷，给你们一个答复。”
现在的长沙城情况胶灼，这两人功夫那么好。如果真的投靠了日本人，对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一天，一天之内我们得不到我们想要的消息，我们就要采取我们的行动了。”
白初丢下这么一句话，带着张启灵离开。丢下气得七窍生烟的张日山站在原地。
“哥哥，你说真的？”张启灵看着白初。
他们真的要和日本人合作。
这些年他们不是第一次遇到日本人，甚至之前两人还杀过一些特别凶恶的日本浪人。
张启灵知道白初多讨厌日本人。
“不这么说，张日山怎么可能松口？”
白初笑了，“张启山既然能长沙的老百姓那么爱戴，肯定是个好官。我们这么说，他肯定会给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而且我也想和他说一下那个裘德考。”
“哥哥也不喜欢他？”
“阿朝也不喜欢他？”
张启灵点头，“他很古怪。”
“是很古怪。他一个外国人知道那么多事情，怎么看都觉得不简单。”
说难听点，可能九门里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东北张家。
裘德考一个从国外来的人居然知道得那么清楚，绝对不简单。
而且，那人眼中的欲望太多了，多到让人难以忽略。
“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奇怪的事的。”
白初拍拍张启灵的肩。
他想得到张启山的下落，也不会和自己厌恶的人为伍。
张启山还不值得他那么付出。
很快白初他们得到了张日山的回答，顺利的知道了张启山他们的下落。
张启山他们一行人去了北平，新月饭店。
“那个在北平听说背景深厚的新月饭店？他们去哪儿干嘛？”
“买东西。”张日山没好气的回答，“没想到你还知道新月饭店？”
他现在是怎么看白初和张启灵，怎么不顺眼。
“我们知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初笑盈盈的看着张启灵，“看来我们要去北平一趟了。”
坐得起火车的人不多，白初他们当天就买到了去北平的车票。
白初找到自己的位置，将东西往地上一放，躺到了床上，“张启山抛下长沙城不管，跑到北平给二月红的夫人买药。他有事求二月红？”
二月红作为老九门的当家人之一，在结婚生子之后就没有再参与下墓。
听说是因为他的夫人丫头嫁给他之后，身体就开始日渐衰弱。二月红觉得是祖辈损了太多阴德，反噬到了自己夫人的身上，这才收手不再做。
“火车上有棺材。”张启灵淡淡道。
白初：？
“你之前怎么没给我说有棺材？”
之前张启灵从没说过火车上还有棺材。
“忘了。”张启灵淡淡道。
白初眼睛微微睁大，双手捏着张启灵的脸，“你记性这么好，才不会忘。你是不是故意不给我说的，嗯？”
动作间，墨镜从白初高挺的鼻梁上滑下来，桃花眼半遮半掩，有一种雾里看花的味道。
越是长大，他的这张脸越是夺目。瞪人都让人觉得他在撒娇。
张启灵握住他的手腕，手里的皮肤比起他的体温稍高，像是一块温玉，“没有瞒你。”
“真没有？”
“没有。”
张启灵勾了勾唇角，手指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掌心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