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掐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脖子,将男人的头往水里按。
男人被陈皮拽起来的时候,衣服和头发都是水,满脸的恐惧。
“大爷,大爷,我错了,这些螃蟹你都拿去,都拿去。”
“你不是说已经被人订了吗,怎么,现在又卖了?”
陈皮揪着男人的领子,脸上全是冰冷笑意。
“没人,没有人订了,大爷你都拿去。”
男人只想快点把这个煞神送走。
“早点这么识相不就好了。”
陈皮甩开男人,弯腰去拎放在一旁的螃蟹。
“那是我订的。”
白初一过来就看到陈皮拎着自己早就订好的螃蟹要走。
“你的?”
陈皮认出了面前的人,“多少钱,我买了。”
“不卖。”
白初走了过来。
这个螃蟹他很早以前就定了,他还对张启灵夸了海口,说要给他做一顿特别好吃的清蒸蟹,没道理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人就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看来你也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陈皮从自己的腰间扯出去自己的九爪钩,朝白初甩了过来。
果然是个变脸王。
白初翻身躲过陈皮的九爪钩。
见白初有点本事,陈皮放下手里的箩筐。
陈皮年纪不大,一手九爪钩使得极好,再加上九爪钩很长,一时间白初居然靠近不了他。
两个人一时间缠斗起来,谁也压制不了谁。
“又不是只有这一家有螃蟹,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的?”
白初一把抓住九爪钩。
“我陈皮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陈皮手臂一收,想将九爪钩收回。
“你有病吧。”
白初松开手。
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是谁。
陈皮冷冷一笑,似乎也烦了,不知道从怀里摸了什么,朝白初甩了过来。
白初闪身躲过,九爪钩过来了。白初没躲开,手臂被划开一条巴掌大的伤口。
白初的脸冷了下来。
这人抢了他的东西还有理了?
既然这个人不给他,他又打不过他,那就谁都别吃了。
白初拎起那袋螃蟹,直接往河里扔去。
“你!”
陈皮想把螃蟹抓回来,白初才不会让他得逞,一脚踢在他的膝弯。
白初的力气没有收着,直接给陈皮膝关节踢脱臼了。
剧痛让陈皮忍不住半跪在地。
“有本事你就去河里捞回来。”白初拍拍手,“你也就会欺负欺负这些没功夫的普通人,要是真有本事就去欺负张启山啊,懦夫。”
两人水平差不多,陈皮没纠缠,将自己脱臼的腿接了回去就走了。
“我记住你了。”
“我好怕哦。”
白初白了他一眼。
看到陈皮走远了,白初将一旁的中年男人扶起来,知道陈皮没给钱,他把螃蟹的钱付了。
“不,不了,大爷把钱收回去吧。”
男人急忙把钱推回去,根本不敢收。
白初把钱放到他手里,“收下吧,螃蟹是我扔的,也算是我买了。”
世道艰难。
这娄螃蟹的钱对白初来说不算什么,没准是男人一家老小的米钱。
“谢谢,谢谢大爷。”男人都快哭了,“要不,我现在帮你把河里的螃蟹捞上来。”
“还能这样?”
他还以为都跑了。
“能的,大爷你在岸边等等。”
男人说着就跳进了水里,朝白初扔的方向游过去。
白初扭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估算着到家就完全愈合了。
白初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血滴落的地方,植物像是吸足了营养一样疯涨,看着和其他地方的植物截然不同。
男人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浮了上来,手里还抓住白初刚才丢下去的竹篓。
装螃蟹的竹篓是封好的,白初这么扔下去,螃蟹一个都没跑,就是有一部分螃蟹的脚掉了。
“谢谢。”
本来还以为要空手而归的白初接过竹篓。
“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这个大爷你也拿去吧。”
男人又送了白初条鱼。
白初满载而归。
“阿朝,我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张启灵闻到了白初身上的血腥味,白初被划开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
“遇到了个脑子有问题的,他想和我抢螃蟹,我就和他打了一架。”
白初摸了摸已经痊愈的手臂,“他也没讨到好处,我给他腿打脱臼了。”
白初将螃蟹拎起来,“今天我下厨,我们今天吃清蒸蟹。”
“谁弄的?”
张启灵拉住白初。
“一个有病的人。”
张启灵还是不松手,想要从白初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白初无奈,“还记得我们之前在裁缝店遇到的那个很会变脸的人吗,就是他。”
张启灵很快想起了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