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
弗勒佐松开他的衣服，后退一，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中原中也看着那双陌生的眼睛，顷刻间明白，这不是他认识的加德，是刚才他打架的那个。
肌肉在一瞬间完了戒备，却栗发青年一句‘好可爱’刺的僵住。
弗勒佐好像偷腥功的小狐狸，笑的狡黠。
在中原中也反应过来后，迅速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害。
“别这么看我，中也。”
“加德呢？”
中原中也沉道。
弗勒佐歪歪头：“我就是啊？”
他抬手，很可爱的用一根手指抵住嘴唇，紫色的眼中是不带杂质的纯粹：“我是弗勒佐，加德是我的爱称，我的兄长是阿蒂尔保罗，我是法国的超越者。”
他见中原中也不说话，‘噗’的一笑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啦，但那是过去式的我啊，没有类的常识，没有类的绪，没有会的记忆，不任何期待着，在混沌灾厄中降生，是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幽魂。”
弗勒佐眼底闪着细碎的微光，他附身，发丝垂进深邃的锁骨窝。
“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吗，兄长们爱着，国家期待着，如此优秀耀眼的我，中也？”
中原中也的回答是抬手他的眉心。
“把加德还给我。”
弗勒佐嘴一撇，眼是幽怨。
“什么我啊他啊我们的，弗勒佐是我，加德是我，法国的超越者是我，在横滨你建立了羁绊的也是我，过去现在都是我，这世界从来不存在两个‘我’的个体。”
他向后仰，双手支撑住身体，脸浮现出惬意的笑，浑身很放松的看着中原中也。
“不过怎样的我，都会觉得中也很可爱呢，就像飞蛾火焰吸引，不对不对，那是不好的词语，阿蒂尔教过，那就用向日葵追随太阳来举例好了，中也啊，就像太阳一样呢。”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不太习惯这样的弗勒佐。
他的加德，天真烂漫不谙世……
“算了。”弗勒佐讨厌中原中也看他的眼，干脆挑明了：“异归体，我的记忆复苏只是时间题，所以无论是过去式还是现在式都无所谓，你真正需要接受并期待的，是未来式。”
拥有两种记忆的融合，一个崭新的‘我’。
栗发青年直起身，微微笑笑，他抬起一只脚，踩中原中也的左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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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论怎样的我对记忆都不感兴趣，失去了再创造就好了，但我所在乎的羁绊，阿蒂尔哥哥他们好像不会善罢甘休呢，我变现在这个样，就是哥哥做了什么。”
中原中也向后推了一步，让他踩个空。
“所以兰波出境，魏尔伦逃离，都是为了让你恢复记忆？”
弗勒佐收回脚，头确信道：“阿蒂尔哥哥都是笨蛋。”
——失忆后是不会做出这种反应的。
中原中也看着他瞒不在乎的样想。
弗勒佐鼓了鼓腮帮，张开双臂，向后仰倒。
“我的记忆两边都只回来了一小，而且状态非常不稳定，可会来回切换，到时候中也你别害怕。”
他侧脸过来，微笑着。
下一句话却让中原中也脸色大变。
“而且如果我恢复记忆，你的朋友，外科医生他们就会消失，因为支撑着他们的是我阿蒂尔异的特异，那股力量很稳定，无需依附外物存在，但也很脆弱，出现一变故就会消失。”
中原中也打断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他盯着那双眼睛：“你对恢不恢复记忆，根本无所谓吧。”
“你也在纠结啊，中也。”弗勒佐笑：“世追求死而复生，但当‘复生’真正出现，他们又要纠结伦理道德、复生者是否是深渊怪物的恐惧，以一己私欲打扰已逝故是否正确的彷徨。”
他歪歪头，灯光落进眼眸中，漾着光。
“我不想让你伤心，也不想让阿蒂尔哥哥伤心，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有私心，虽然想不太起来了，但我好像用什么代价明做了个交易，如果我完全恢复记忆，就是背弃明，会遭到报应的。”
“所以，麻烦你，中也。”
“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