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魏尔伦也没在乎自己现在身处敌人巢穴的事情，他顺手拾起一块石，超着打来子弹的方向扔过去。那边传来硬物没入血肉人的惨叫声，但人都不在乎。
“朋友。”弗勒佐很认真的读一遍这个单词：“当时的我把你那位兰波生当作家人，所以才会违背‘背叛者必死’的常识犹豫，中也生也把阿呆鸟他们当作家人……”
“这不一样。”
魏尔伦声音很小，像在说服自己。
“我们的关系是独一无二的。”
“可中也生不是这么想的吧。”
这真无邪的话终于把魏尔伦强撑着的某种信念击垮。
他表情僵硬住，几秒后，男人用双手捂住脸，发出闷闷的声音。
“……确实是这样，我自以为是，我在乎的只自己，没想过中也的感受。”
这个道理其实他早就想明白。
从六年前，放弃为人，将自己折磨成特异点只为给他道歉的兰波出现开始。
兰波可以认为他是人类，他也可以认为自己中也的兄弟情独一无二。
但人将自己思想强加给另一方承受的行为，从根本就是错误的。
“我本来想中也道歉的，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六年来，中原中也只主动见他一次。
就是不久前，他向他打听身上黏液的时候。
“我听说中也新的可以牵挂的人，我想恭喜他，但不从何说出口……”
弗勒佐打断他。栗发孩童脸上出现空白的表情。
“可以牵挂的人？”
这是什么思？
他作为中也生的小狗，竟然对此一无所？
魏尔伦误会什么，他放下捂脸的手，打量小孩几，叹口气。
“我的老路，加德……这是迟早的事情。”
魏尔伦突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快感。
看吧，虽然加德不记得他，只记得中也，但不也还是要承受亲爱的弟弟爱上他人的痛苦。
“他们会面对面吃饭，会一起睡觉，会在床上亲吻。”
弗勒佐愣住：“就这样？”
他中也生也面对面吃饭一起睡觉。
“对。”魏尔伦点。
弗勒佐问：“亲吻是什么？”
“用嘴唇接触人，一种表达喜爱的方法。”
“这样就是可以牵挂之人？”弗勒佐还是懵懵懂懂：“亲吻只能在床上吗？”
魏尔伦没怎么犹豫，给弗勒佐简单讲解一下情人的事情。
亲爱的弟弟失忆，作为哥哥必须教授他必要的识。
一起逛街，在车子上吹风聊，一方给另一方做饭，分开时会想念彼此。
弗勒佐对着这熟悉的概述陷入沉思。
原来他变成小狗待在中也生身边时，他是中也生的情人吗？
小孩恍然大悟。
“这么说我也情人！”
魏尔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加德，你说什么？”
“是你说的嘛。”弗勒佐真无邪的扬起脸：“全都对上。”
“……”
魏尔伦扫还没他腿高的孩子，心情岂是一个复杂能说清楚。
“你的情人……你一直用这幅样子他相处吗？还是本体？”
弗勒佐的「遥远的欢宴者」，可以制造外壳。
魏尔伦道这个。
“没本体。”弗勒佐摇。
中也生没见过他的本体。至少现在。
不过从这里离开……找到那个非法异能移植实验的证据离开，他就用本体去见中也生，然后问问情人的事情。
说不定他解的更多。
魏尔伦需要冷静一下，他看着弗勒佐干净没一丝邪念的睛，试图说服自己弟弟只是失忆后没听懂情人的思。
毕竟他实在没法对着这张可爱的脸说什么露骨的东西。
“把你们的相处我说说，加德，因为我你说的那朋友之间也能做。”
“全部吗？”
“对，按顺序。”
弗勒佐本来想从中原中也把他从诱拐犯那救出来开始说的，但一听按顺序，直接把他记忆中人最早的相识说出来。
“我坐在副驾驶，他给我系安全带。 ”弗勒佐对以前的自己不系安全带的事情耿耿于怀。
魏尔伦脑补一下帮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