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弗勒佐刚关上门,手还搭在车上,差点被带的摔倒,踉跄几下才站稳。 费奥多尔早有预料似的掩住嘴,紫红色的瞳如古潭般波澜不惊,倒映出车子远去的影子。 弗勒佐仰头看他:“你不生气吗,陀思先生?” “为什么要生气?” 费奥多尔微笑着,抬手拨顺男孩被风吹乱的刘海,动作温柔。 “因为他好没礼貌?”弗勒佐举例。 他觉得陀思先生脾气好好啊,换他被这么凶,估计就生气了。 “无礼之人自有神去渡,何必自扰。” 费奥多尔弯了弯眸子,手虚抬了下,只用指节碰了碰他的额头,随后转转过身。 “走吧,弗勒佐君。” 弗勒佐跟上去,这才注意到身后,在那围成一圈的梧桐树对面竟还有一大片房屋,它们沉默有序的排列着,高低不一,有楼房,也有铺着军绿色塑料纸的厂房。 “神是什么?这是哪?找我的人就在这吗?”他问。 费奥多尔跳过第一个问题,很有耐心的回答。 “这里是乌厂,在的,等会您就会见到他。” 对于后面两个问题,弗勒佐点点头,没有异议,但第一个…… “陀思先生,我想知道的是神是什么?”弗勒佐目光纯净,完全是不谙世事的孩童,甚至还要干净:“这是谁的名字吗,他在哪?” 费奥多尔疑惑:“您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感觉陀思先生很喜欢那位神先生。”弗勒佐实诚回答:“提起的时候,眼睛都在笑哦。” 费奥多尔微微一愣,随后苍白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浅笑。 “因为……神爱世人吧。” 博爱、忍耐、宽恕,神永远高悬可望的穹顶,冷漠又仁爱的看着这个污浊又罪孽的世界。 “这里是风口,风太大了。”他关心男孩:“您还是捂住耳朵吧。” 弗勒佐虽然不懂风大为什么要捂耳朵,但还是照做了。 他的异能比不知道丢在哪的那套西装要保暖的多,完全感觉不到寒冷。 黑发青年将胳膊收拢在宽大的披风内,隔绝了猎猎的风,又好像按下了什么。 ‘轰隆’ 远处的传来模糊的声音,在风中变得朦胧虚幻,似乎有几只鸟拍打着翅膀飞到了云上。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朝着高大的建筑物走去,矮个子的孩子想回头,却被身边的成人扶住了肩膀,大概是怕他被风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