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不满意?”比粟问道。
“可汗...你当时可是说,若是将事情办妥,给我们重重的赏赐呢...现在我们将机阔图纸带了回来,这些赏赐是不是...”费穆尔试着提醒道。
“大胆...可汗赏你多少就是多少...岂有不满讨要的道理...”独解支一手握着图纸,一手攥着实验成功的流星连弩,嘴上斥责道。
任务完成了,费穆尔和莫哈多就没有了价值,所以再独解支眼中,他们已经只是普通部众了,给他们牛羊已是很大的赏赐了。
倒是比粟有些不好意思。
“可汗...”费穆尔还想再争辩,却被一旁的莫哈多给拉住了。
“可汗赏赐已经很多了,我们十分满意...”莫哈多将手放在胸前,面带笑意的低下头去说道。
费穆尔有了莫哈多的提醒,也只好暂时收住情绪,脸上虽有愠色,但是也只能跟着低下头。
“可登...带他们去领赏赐吧...”独解支对着属官可登使了一个眼色说道。
可登会意,带着费穆尔和莫哈多而去。
待费穆尔和莫哈多走后,比粟说道:“费穆尔和莫哈多两人跟了我许久,又历尽千辛万苦得到机阔图纸,多给他们一些赏赐倒也应该...要不过几日再给他们一些赏赐,免得他们又怨言,族人们也说我吝啬...”
“父亲万万不可这样想...”独解支连忙说道。
“哦...为何?”
“十头牛百只羊在回纥已是不少,他们还不满意,人的贪心都是不足的,只怕你赏赐给他们白头牛千只羊,他们也不会满意的...”独解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比粟听了儿子的话,点了点头。
“而且我们还可以借着这件事来瞧一瞧他们的忠心...再决定要不要留下他们...”独解支伏在比粟耳边轻声说道。
比粟有些惊讶的看着眼神阴狠的独解支,有些不解的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费穆尔和莫哈多他们刚才说,是他们偷看到了图纸,事后凭借他们的印象画出来的...”
“是这样说的...没错啊!”比粟看着儿子独解支,还是不解。
“我的父亲呦,你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们既然可以画一份给你,他们又岂不能再画一份给其他人...”独解支提醒道。
比粟看着眼睛放着狡黠光芒的儿子,一阵沉默。
许久,比粟才说道:“他们都是我信得过之人...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再说了,像流星连弩这样重要的武器,大唐都尽力封锁,我们已经可以制作出来,但是决不能再让其他族得知...”独解支说着话,眼睛里透着一股杀气。
比粟已经明白了独解支的话,那就是试探一番费穆尔和莫哈多的忠诚,若是不满意只有将他们都杀了,将这个秘密保守住。
比粟面色沉郁,眉头紧锁,沉思一会,才砸吧着嘴,横下心来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你所说的试探一下他们的忠心吧...至于怎么做,你自行拿主意吧...不过,尽量保全他们的性命...”
比粟将权力放给了儿子独解支,毕竟若真的决定杀了费穆尔和莫哈多,比粟碍于以前的感情也难以下定决心。
“父亲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独解支领命而去。
...
费穆尔和莫哈多跟着可登官走出营地,到了外围去领赏。可登则是一边走,一边撇遮脸观察着他们。
路上,费穆尔脸色阴沉,气呼呼的埋着大步子,口中不停地抱怨...
而莫哈多则一直给他使着眼色,示意他提防属官。
最后,可登带着他们停在了一处圈舍旁。
“呶...这里便是可汗赏赐给你们的牛羊...”可登指着面前的一圈牛羊说道,表情中带着戏谑。
原来这一圈的牛羊全部是老弱病残,病殃殃的模样,有些牛羊卧在地上,都已经站不起来了...
费穆尔本就有些失望,心中有所怨言,若非莫哈多一直弹压,只怕早就暴怒而起了...
此刻见到眼前的牛羊,再也忍受不住了。
“比粟和独解支欺人太甚...我们出生入死,费劲千辛万苦得到机阔图纸,他们不思奖赏,竟然拿着这样的牛羊来赏赐我们...”费穆尔已是暴跳如雷,跳了起来,大声的怒道。
“费穆尔切勿胡说...这都是可汗给我们的赏赐...怎么会不好呢...”莫哈多拉住费穆尔,使劲使着眼色,极力劝解道。
但是费穆尔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哼...赏赐我们...这分明是在羞辱我们...”
莫哈多见费穆尔不解自己的意思,只好上前捂住他的嘴,伏在他耳边快速说了一句:“要想活命,就闭嘴...”
费穆尔这才停了下来,阴着脸站在一旁。
“这就是可汗的赏赐,你们满不满意?”可登阴着脸问道。
“满意满意,可汗的赏赐怎么会不满意呢...可登大人,你回去可不能乱说啊...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