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的心中犹如波涛骇浪难以平息,情绪异常激动,他竭力的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只是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个有血有肉有志气的男人,怎能咽下如此屈辱。
屋内一片安静,过了片刻。
薛绍愤怒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大叫一声,愤怒而起,抡起拳头将案上的酒食、酒壶、酒杯等砸了个粉碎,一脚踢翻了桌案,然后怒目圆睁的看着太平公主,眼中充满怒火...
“薛绍...你...你想做什么...”太平公主也被惊住了,吓得连连大声叫道。
在外面等候的下人连忙往屋内冲去,想要保护太平公主...
却见薛绍转过身来,双手血肉模糊,鲜血直流,踉跄的跨过门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
洛阳的大街上,一匹快马飞驰而过,直奔太初宫而去,正是薛绍。
薛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一直将马骑到了应天门下。
“何人敢在天街骑马...”禁军们围了上来,厉声问道。
“开门...我要见圣上...”薛绍高声喊道。
“薛驸马...你怎么弄成了这样...”今晚负责守门的是左羽林将军敬晖,见薛绍的衣服和双手全部是血,连忙问道。
“别问了...快去通禀,我要即可面见圣上...”薛绍一脸沉郁的说道。
敬晖见此情景,心知薛绍遇上了大事。
连忙派人前去宫中通禀,又打开宫门,帮助薛绍包扎伤口。
此时,豆卢婧瑶正帮着李旦宽衣解带,忽闻宫门处前来禀告薛绍求见,又听闻薛绍浑身是血,也是一惊。
“驸马会有什么事?将其带去武成殿...”李旦皱了一下眉头。
“驸马也真是的,什么事不能等到明日再禀告...”豆卢婧瑶有些不悦。
宫女们又赶忙帮着李旦穿好衣服。
李旦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是省油的灯,傍晚又见过母亲武则天,而且她的面首崔湜也回洛阳了。
李旦稍一思考,便想到薛绍可能是撞破了太平公主的奸情了。
武成殿,李旦刚一入内,薛绍便匍匐在地上,哭着说道:“求圣上替我做主...”
“驸马,快快请起...这是咋了,说给朕听一听...”李旦安抚道。
对于薛绍,李旦其实是很欣赏的。
薛绍不仅人长的帅,做事的能力也不差,责任心也很强,对待太平公主很真心,又从未传过什么绯闻...
就这样一个要颜值有颜值,要能力有能力,要责任心有责任心,要真心有真心的好男人...
太平怎么就想着要偷情崔湜呢...图他什么呢!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薛绍擦了一下眼泪,将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你有没有看到那人是谁?”李旦问道。
“臣未曾看清楚...”薛绍回道。
“没有捉到人...这就说不清了...”李旦叹了一口气。
倒不是李旦不信,俗话说得好:捉赌在场,捉奸在床。
只要当场没有捉住,太平公主不认,这件事就说不清了。
因为他们说不出太平公主的偷情对象是谁,这不能让人信服。
而且李旦也不能将太平公主的丑闻大肆张扬的说出去,这不是有损皇家颜面吗!毕竟李旦是皇帝,还是要顾及一些皇家声誉的。不然的话,皇室威严何存。
“但是屋内那场景...公主那神情...分明就是...”薛绍说道。
李旦也没有否定薛绍,而是问道:“你想怎么办?”
“我...”
薛绍只顾冲动着将事情告诉李旦,让李旦来给他做主。现在李旦突然问他该怎么办,他只好细细想来。
若是普通人家或是普通官宦之家,这样的事情很好处理,不守妇道,一直休书赶出家门便是。
但是他娶的是公主,皇家之人。
纵观历朝历代,即使是公主犯了错,也没有驸马敢休了公主一说,因为这扫的是皇家的颜面,没有人敢这么做。
哪怕是公主再胡闹,驸马一家也只有忍辱负重、忍气吞声。
若不是薛绍现在位高权重,又帮了李旦做了些事情,感觉与皇帝感情不错,其实他也不敢这么贸然深夜来求见。
薛绍也知道休了太平公主是断然不可能的,皇帝不会答应。
况且现在还没能捉奸在床,捉住太平公主私会的那个男人,证据不足。
不能休妻,不能打骂,而且还不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
薛绍正值年轻气盛,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就此离开洛阳。
“圣上...臣别无他求...只求离开洛阳,去其他地方任职...越远越好...”薛绍长叹一声,颇为无奈,又伤心的说道。
薛绍没有闹着让李旦惩处太平公主,也没有趁势给自己要些好处,反而是提出离开洛阳。
薛绍这样的想法,倒是让李旦有些惊讶。
“你若是真的去了远方...太平可就更加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