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韦团儿,李旦这才往太初宫的南门外走去。
刚出了南门,崔必安便迎了上来,侍卫则牵上来一匹普通的骏马。
因为紫骍马前两日从黑沙城到洛阳长途奔袭,已是十分劳累,李旦心疼它,就将其放在马厩中休息。
所以李旦今日只骑了一匹普通的骏马,虽然也是良驹,但是看起来体型和一般的马匹没有多大区别。
还没有前行多久,就见到前方停着一辆马车,拉车的马都是体型高大的御马,马车旁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乱哄哄叫喊着。
这是皇宫门前的官道,离着太初宫又这么近,是个十分威严的地带,也有禁军在附近值守巡逻,平日里没有人敢在这里喧哗起哄的。
“什么人这么大胆?”李旦皱着眉头。
几人打马往前走了十几步,便看到一个身形魁梧的光头男人带着几十个仆从,正对着一个身着身着官袍的男子拳打脚踢。
旁边倒是站着不少禁军,但都是站在那里看热闹,没有人敢上前劝架。
李旦都不用看那光头男人的样子,便已经知道是薛怀义无疑。
而被打的那人是御史冯思勖。
薛怀义本是个市井无赖,发达之后,便将以前在一起混的无赖都召集到了自己的门下,也学着自己出家的模样,给他们剃度之后收为了徒弟。
薛怀义的这些徒弟本就是无赖泼皮,现在有了薛怀义这座靠山,便仗着他的声势,在洛阳城中胡作非为,为非作歹。
御史冯思勖是个不畏权势,嫉恶如仇的人,前几日便抓了薛怀义的几个徒弟,并当场治罪处罚。
今日薛怀义正巧在此碰上了冯思勖,便带人将冯思勖团团围住,一顿暴打。
殴打朝廷命官,李旦见此情景,哪里能忍,立即暴喝一声:“住手...”
场地中间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李旦。
冯思勖这才趁机逃走。
李旦已经离开洛阳大半年了,薛怀义并不认识他。
再加上李旦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虽是一身锦衣,但是骑着的马却是普通,薛怀义等人以为李旦只是个爱管闲事的外地入京官员,没有见过世面,就打算出手教训教训他。
即便是禁军,一时也没有认出李旦来。
“你他妈的是什么人,胆敢对着我师父大喊大叫...”一个身材瘦弱,尖嘴猴腮的无赖首先站了出来,对着李旦便一通臭骂。
只是话还没有骂完,便被崔必安一拳打在脸上,身子飞出数米远,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崔必安一出手,顿时惊住了薛怀义等人。
禁军们眼看苗头不对,想要上前劝阻,却被薛怀义给制止了。
“这里面没有你们什么事,都给我离远一点...”薛怀义对着禁军们吼道。
禁军原本是想保护薛怀义,毕竟是天后的男宠,要是受了伤,也没有办法交待。
此刻见薛怀义如此不识好歹,心中也来了气,全都退到了远处观看。
薛怀义之所以这么蛮横,是因为他看到李旦今日就带了两个侍卫,加上崔必安,也就是四个人。
而薛怀义这边有二十多人。
薛怀义以前常年混迹在市井之中,经常跟地痞流氓打架,知道打起架来,人数优势的重要性。
现在他们人数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五个打一个,这是群殴的节奏,所以自信的以为他们胜券在握。
当然,自从跟了武则天,飞扬跋扈惯了的薛怀义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誓要教训教训李旦他们。
“他是个练家子,但大家别怕,我们人多一起上。”薛怀义叫道。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我便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李旦怒道。
李旦他们四个都是大唐精锐,久经沙场的老手,功夫那就更不用说了,十分了得。
“少在老子面前虚张声势,待会打得你满地找牙,上...”薛怀义十分自信的大声喊道。
有了薛怀义的命令,二十多个泼皮无赖一起全都围了上来。
李旦并不惊慌,而是猛地拉起坐骑的缰绳,那坐骑一声嘶鸣,昂起前蹄,立起身来,对着薛怀义及他的徒弟们便踏了下去。
这群泼皮无赖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连连后退,各自躲闪。
“一群怂人...”李旦不屑的说道。
“你说谁怂,有本事你别骑在马上...”薛怀义叫道。
“还怕了你不成。”李旦腾地飞身下了马,昂首立在场地中间。
崔必安立即带着两个侍卫随在其身后,互相站定,各自朝向一个方向,迅速形成了一个四方阵型,摆开拳脚,准备迎战。
薛怀义见李旦竟然顺从了自己的要求,十分得意。
“徒儿们,他没有了马...咱们也不用怕他啦...”薛怀义指挥着徒弟们向李旦打去。
嘭嘭嘭...一转眼的功夫,二十多人已全被放倒,躺在地上哀嚎。
不远处的禁军们一看李旦他们的阵型与架势,就是到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纷纷暗中叫好。
此时只剩下薛怀义还站在场中间,五个打一个,片刻间就被放倒了,看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