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的坐骑名曰紫骍。
紫骍之名来自于曹植的坐骑,是曹操当年送给曹植的宝马,乃是一匹大宛宝马。
李旦的紫骍马与曹植的紫骍相似,也是西域进献的良驹,也是形应图法,善持头尾,可习拜,又能行与鼓节相应,非常聪明。
紫骍马的身形比正常的马高大出半个头,且耐力久,速度快,是世间不可多得的良马。
因为毛发为赤色,也就是现在说的紫色,所以故名紫骍。
所以李旦甚是喜欢此马,即便在上次去小青山狩猎引诱突厥出手,也特意安排了人手,将紫骍马带回营中。
平息突厥之后,李旦便又找回紫骍马,平日里甚是爱惜。
这一次回洛阳,路途遥远,差不多要一千四五百里路的样子。
不过有了紫骍马,李旦也不担心路上太慢。
李旦骑着他的紫骍马,一路狂奔,星夜兼程,总算赶在九月初八回到了洛阳豫王府。
大唐虽然国富民安,但是限于当时的发展。这个时候的医疗条件还是比较落后的,即便是身为皇族,生孩子也全都是在自己府上。
此时窦爱妃已经痛了一天,几个稳婆围着窦爱妃忙得团团转,但是窦爱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生不出来,急的几位稳婆是满头大汗。
刘爱妃身为豫王的正妃,又有李旦临行前的嘱托,见窦爱妃生产如此困难,心里十分担心。
一直守在门外焦急的踱来踱去,不知所措。
忽见外面冲进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豫王李旦。
咋见李旦归来,刘爱妃总算找到了主心骨,长舒一口气,连忙叫道:“王爷,你可算回来了...”
“窦爱妃怎么样了?”李旦风尘仆仆而来,立即张口问道。
“妹妹已经叫了一天了,痛得死去活来,中间已经昏过去好几次了,但就是生不出来。稳婆说,妹妹可能是难产了,再要是生不出来,大人孩子可就危险了...”刘爱妃十分焦急的说道。
难产...李旦听完,脸色一沉。
后世的李旦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孩子,但是他还是知道难产的危险。
孩子奔生,娘奔死,生一次孩子,女人都是在鬼门关前要走上好几圈,要是摊上了难产,阎王爷都会亲自来请,得极其幸运才能捡回一条命来。
“我现在进去看看...”李旦急忙说道。
“不行...女人生孩子,哪有男人在身旁的道理,见了血光,对王爷也不吉利...”刘爱妃和几位稳婆全都站出来阻止。
这时候的人还是十分迷信,男尊女卑。
虽然也知道生孩子对于女人而言非常危险,认为是灾难,但是宁愿自己有危险,也不让男人待在现场,怕男人见到血光,沾染了灾难。
而男人们也都对这样的迷信笃信不疑,往往都选择待在门外等候,不敢入内。
“管他什么血光之灾,我才不在乎呢!窦爱妃这么危险的时刻,我身为她的丈夫,必须要守在她身旁,给她鼓励,保她安全...”李旦十分肯定的说道,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迷信之事呢。
李旦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人微微一愣。
以前只要说出进屋会对男人自己不利,男人们便立即戛然而止,全都退出屋外。
但是今日的李旦却满不在乎,斩钉截铁的要进屋陪同窦爱妃,不在乎自己沾染灾难。
她们都是生过孩子的人,知道这个时候的危险,也深知这个时候女人的脆弱。
若是在最紧要的关头,自己的丈夫能待在身边给声鼓励,或许从心理上就多了一番力量,能挺过难关。
刘爱妃眼中充满羡慕和嫉妒,之前她生李成器的时候,李旦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做。
但是又很高兴李旦会这样做,这样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的。
李旦一边卸去外面的衣物,快速用热水洗了手和脸,又换了件新衣服,裹住头发,这才入了屋内。
不能把外面的细菌带入房内,这是基本的医疗常识,李旦还是懂的。
“爱妃,我回来了,你怎么样了...”李旦进了屋便冲至床前,拉起了窦爱妃的手。
窦爱妃已经筋疲力尽了,眼看快要昏过去,隐约间听见了李旦在外面的话,心里已是万分感动,这时勉强睁眼瞧了李旦一眼。
窦爱妃迷糊中说了一句:“王爷...对不起...我不行了...”
李旦握着窦爱妃的手,十分心疼的说道:“别说傻话,你一定行的,加油,你可以的...听我的,再来一次...”
窦爱妃感觉一股暖流随着手心游遍全身,又有了李旦的鼓励,窦爱妃迷离着双眼又睁大了一些,点了点头,打起勇气,将所有力气全都集中在一起,迸发了出来。
“一二三,用力...你可以的...”李旦用力的喊道。
窦爱妃随着李旦的节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哇...只听一声清脆的啼哭划过整个豫王府。
“是个男孩...”李旦都没有转身去看,就张口对着窦爱妃说道。
窦爱妃像是被抽干了血脉,再没有一丝气力,但是听了李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