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唐军和拔野古部呃不是别人,正是蓄谋已久的默啜。
默啜是算计好了的,有备而来,虽是从总材山一路奔袭,但是路途并不远,士兵们也不疲劳。
相反唐军与拔野古部刚刚经历大战,双方均已是强撸之末。
此刻,默啜的十七万突厥大军,将唐军与拔野古部围在中间,
默啜看着眼前的情况,微微一笑,这一切都和他预料的一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便是那最后的黄雀。
“传我命令,杀光他们,为骨笃禄可汗和族人们报仇...”默啜挥起马鞭一指,大声吼道。
突厥人占据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又体力充沛。
有了默啜的命令,突厥士兵们抽出马刀,吆喝着杀入战场。
十几万人的叫喊声,十几万匹马同时奔跑的声音,震耳欲聋,山川震颤。
突厥人从外围开始往内部冲杀。
唐军只是前军损失较大,但是好在主力仍在,此刻身后突然遭袭,无路可逃,又没有主帅出来指挥应对。
唐军顿时慌作一团,连忙往中间汇聚,反身抵御突厥人的围攻。
而战场中间,唐军主帅武攸宜身上中了一箭,已吓得面如死灰,双手扶住中箭的地方,在那里痛苦哀嚎,胯下的地上还有一滩水渍,像是刚刚吓的尿了出来。
武攸宜的亲卫们在拔野古部的重点冲杀以及箭雨之下,已死亡殆尽,只剩武禧一人。
武禧已身受重伤,此刻正躺在一旁,用力拔去身上的箭矢。
刚才为了保护武攸宜,武禧被砍中数刀,趴在地上不能行走。
此刻听闻武攸宜哀嚎,武禧救主心切,勉强爬到武攸宜身边,说道:“武公,默啜骗了我们,咱们中计了...我来帮你拔去箭矢。”
武禧原本是市井之中无赖泼皮,自从攀附上了武攸宜,也算是在人前显赫了许久,所以在心中,对武攸宜十分感激。
扑哧一声,武禧用尽全力将武攸宜身上的箭矢拔去。
“啊...”武攸宜疼的大声叫了出来。
“忍一下就好...”武禧按住武攸宜的伤口,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撒在了武攸宜的伤口上。
武禧做完这一切,已累的气虚喘喘,而他自己的伤口还未来及的治疗,血还在汩汩而出,只能将剩下不多的金疮药撒在自己的伤口上。
“武公,我快不行了。”武禧十分悲伤的说道。
武攸宜停止了叫喊看向武禧,不仅没有怜悯与感激,竟然生气起来。
“你不能死,快给我起来,去和默啜联系,放我走...”武攸宜还幻想着默啜能放他走。
“这些都是默啜算计好了的,我们是他的猎物,到嘴的猎物,他怎么可能放走我们...”武禧气若游丝的说道。
“都怪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是你没有看出默啜这个兽心人面的恶魔来,害得我今日还不知能不能或者出去...”
武禧没想到武攸宜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竟然怪起他来,一脸的悲伤与愤怒。
武禧为了救武攸宜,替他挡了数刀,又将仅有的金疮药帮他治伤。
现在武攸宜竟丝毫没有领情,还将罪责全都推倒了武禧身上来。
武禧身上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冒着血,再看看周围,喊声震天,估计自己定然难逃一死。
想着这些年为武攸宜出生入死,为了获取武攸宜的信任,甚至连自己的姓都改了,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武禧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凉,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厉声斥道:“为什么不怪你无能,我当时便提醒过你,默啜狼子野心,是你没有听,你为何现在怪起我来...”
武攸宜没有想到,武禧竟敢顶撞自己。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我...”武攸宜不想着指挥大军,竟然与自己的家将在此争吵了起来。
“顶撞你又如何...你若不是有个好姑姑,你也就是个市井无赖的下流胚子...再说了,出卖大唐与默啜做利益交换,还不是你自己的主意...”武禧说话已经变得很虚弱,但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武攸宜被武禧一怼的哑口无言。
武攸宜在自己人面前蛮横惯了,此刻即便落魄,也受不了武禧对自己动怒。
再加上武禧提及了自己与突厥人做交易的事情,这些事是绝对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
武攸宜盯向武禧,杀心顿起。于是一把抓过刚才拔下的箭矢,猛地的插进了武禧的心脏。
“你...好歹毒...”武禧说完最好一句话,便睁着眼睛咽了气。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武禧没有择对主人,最终惨死在了自己主人的手中。
在如此混乱的战场上,杀死一个人,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杀了武禧之后,武攸宜已开始冷静起来,开始思考着怎么逃走。
身边没有人保护可不行,于是大声喊道:“我是唐军主帅武攸宜,我没死,你们快来救救我...”
主帅一般都是一支军队的灵魂,只要主帅在,大军就不会散。
混乱的唐军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