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护士非常细心,见患者老太太睡得挺香,她向边沐要来薄毛巾被给老太太轻轻盖在身上,旁边陪侍的那女的连忙搭把手帮着整理了一下,心下感激叶护士的善意,那女的一个劲儿冲叶护士又是点头又是欠身施礼。
趁着老太太熟睡,边沐将黄伯喜、叶护士、范三桥请到一块彼此做了引见。
“通过中医正骨的方式尽可能将伤指尽数复位,就算借助x光机,手法整复的难度还是相当大的,也就是你年轻,身强力壮的,我!岑松雪都拿不下来,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接诊过这样的病人,我们全都手生了,完全上不了手了,小叶来的还真是时候,有她在一旁帮衬着,手术风险可是降低不少!”黄伯喜神情平静地说道。
“尽力而为吧!我配点药水,今晚就给他把手指泡上,明天一大早让陈总那边派人把他送到这儿来,大约九点钟开始试试。”边沐神色淡然回复道。
“为啥不在陈阅卿那儿做?!他那儿的医务室设备可是少见的齐全啊!”黄伯喜不解地问道。
“他们那儿全是常规设施,我这边的特种操作平台他那可没有,齐全是齐全,绝大多数都派不上什么用场,还不如就在我这儿呢!”边沐解释道。
“嗯!事不宜迟!明天九点钟?”黄伯喜问道。
“是的,怎么?您老还要过来指导指导?”边沐问道。
“说来也有三十多年了,我还真没见过哪位中医大夫以正骨的治疗方式取代西医显微外科业务的,你是头一位啊!该手术要是顺利完成了,那得节省多少治疗费用啊?!不敢想象!同时,你得得罪多少人呢?!那些靠显微外科手术称霸一方的医生不得恨死你?!说啥我也得见识见识,你这绝对是开一时先风!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先惊动四方。好了,我明天八点过来,万一你需要什么特殊药品,我也好帮你制备,走了!”说罢,朝处置床上那位老太太扫看了几眼,黄伯喜起身告辞。
依着黄伯喜的本意,顺便打听一下那位老太太病症到底疑难在哪儿,然而,转念想了想,他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边沐到底年轻气盛,心还特善良,啥样的疑难杂症都敢接,早晚得出事,我才不跟着乱趟浑水呢!”黄伯喜心下暗忖道。
边沐哪猜得着黄老爷子的心思,客客气气地将其礼送出门。
回过身来,边沐将老太太两位男性家属请到二楼就座聊了聊。
“二位跟老人家都啥关系啊?”边沐笑着问道。
“我!儿子;他,我姐夫,里面那个是我妹妹,怎么了?不好治?”年轻点的中年男子回应了几句。
“你当得了你妈的家?”边沐以一种颇为质疑的口吻问道。
“那得分啥事了!只要不跟钱沾边,我都做得了我妈的主。”年轻点的中年男子表情平静地回应道。
“切!这跟没说有啥两样,这儿子当得!”边沐心下暗忖道。
“还真就是钱的事,治疗周期也比较长,家属们最好有点耐心。”边沐笑着解释道,他的话是给眼前这俩男的一起听的。
一听这话,眼前这俩老爷们立马不吱声了。
片刻之后,当儿子的说话了:“那……你还是跟我妹妹商量商量吧,我们几家日子过得都不怎么宽裕,没办法!”说罢,当儿子的还把双手往外一摊,显得他确实很无奈似的。
“行!二位还是楼下请便吧!”一点也没客气,边沐把眼前这俩糙老爷们“请”下来了楼。
老太太的小女儿为人还蛮警觉的,眼见着哥哥、姐夫的都被请上楼座谈,她心里就猜着准没啥好事。
“他们说得跟你商量一下,他们当不了老太太的家。”走到老太太小女儿身边,边沐笑着解释了一下。
“那……我是老小,家里也不宽裕,我能做啥主?!做不了,我哥不想管,你最好还是联系一下我姐吧,她姐经济方面还稍好些。”说罢,老太太小女儿把她姐姐的电话调出来让边沐看了两眼。
冲老太太小女儿笑了笑,边沐上楼上打电话去了。
对方应该是老太太家的长女,说起话来倒是文质彬彬的,听着非常和气。
“边大夫!电话打到这儿,那就一定牵扯到治疗费用的事了,不用问,我一猜就准,那你说说看,我们得多少钱?”老太太的长女人挺聪明,也很会说话。
“眼下我也说不好,将来主要产生两笔费用,
“哦!除了这笔费用呢?”那话那头,老太太家长女说话还是挺条理的。
“
“还会产生其它费用吗?”
“其它费用……那就是药膳费了,这方面……一年下来1万多块钱差不多应该够了。”
“那就是至少得10万起了?”
“差不多!也可能用不了那么多。”
“能治到啥程度?”
“就老太太目前的状态看吧……正常睡眠应该没问题,日常正常行走至少得三年以后了,大概就这么个情况!”
“会复发吗?”
“如果你们照料得比较周到的话,可能性非常小。”
“明白了!不好意思,我们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钱,既然他们逼我做主,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