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沐是个生活目标非常明确的人,别人的家事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他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不过,边沐立志要成为一名“大中医”传承者,所谓“大中医”讲究尽可能根治,有些人不接触一下;有些事,不多少介入一些,彻底根治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
吴凤岚女儿的回忆基本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边沐自然是又惊又喜。
然而,随着听到的各种信息渐渐沉淀在脑海里,边沐大脑皮层几束神经元突然变得异常活跃,一些人一些事突然走马灯似的浮现在脑海里……
骆家铭突然造访丽石县,中途莫名其妙地出了场车祸,紧接着骆总本人忽然就失语了!
多大的事啊?!值得骆家铭那种身份突然造访小县城?
过后没多久,焦悦芸率队突然出现在翠薇山红泥沟,事后就因为边沐救治过骆家铭那点小人情,骆家铭很快就主动中止了关于红泥沟药物研发项目?!
边沐的面子有那么大吗?!
边沐自己都不信。
甚至于……
言谈举止处处透着不同凡俗的药农老裴跟他老伴为什么孤孤单单地守在翠薇山?!他手上那些算筹就是单纯摆弄着玩吗?!
再有……
那天,老裴山中遇险被边沐搭救,老爷子真的是为了那几株灵芝只身犯险吗?不会是
比如说,金矿?!
吴凤岚心心念念算计的金矿居然与翠薇山正相关!
世间竟然有这么多的巧合?!
可能吗?
拍电影也不能这么玩吧?!
边沐有点懵圈了……
……
“边大夫!边大夫……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得赶紧回去张罗生意了。”吴凤岚女儿觉得彼此谈得差不多了,这就准备回市场打理鱼档生意了。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您还记得南驼岭之行都干了点啥吗?”
“没干啥啊!就从我妈手上拿了部相机,拍了些照片,我记得……好象拍了好多植物照片,具体干啥用她没说,我妈好象在寻找某种植物,翻山越岭的,我和我老公折腾了好几天,结果一无所获,她还嫌我笨,做事不靠谱,我老公气得不行,后来再也不让我去了。”
“请您回忆一下,是不是一种叫作‘问荆草’的东西,或者叫‘洛阳’?”边沐笑着问道。
“不记得了,这都过去十来年了,没印象了。”
“哎呦!时候不早了,您赶紧回去忙您的吧!哪天您得空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找您去,咱们聊聊您母亲后续治疗的一些细节。”边沐表情严肃地叮嘱道。
“好嘞!我就知道你有办法,那我替我妈谢谢您了!再见!”说罢,吴凤岚的女人转身就此匆匆离去。
看样子,她应该是打车过来的。
……
利用午休时间,边沐给吴凤岚的继子萧董事长打了个电话。
“跟您打听点事,吴女士平时有种养草的习惯吗?”电话里,边沐随口问了问。
“谈不上,她种的那些植物比较单一,看着都蔫头耷脑的,平时还不让保姆随便换土,一直坚持用原土。”
“开吗?”电话这头,边沐问了问。
“一种不开,算是绿色植物吧,长势很好,就是有些发蔫,另外一种倒是开,型看着怪怪的,不好看,我家保姆说其实就是一种石竹,其它的老太太不让种,种了就给铲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那倒没有,再问一个问题,吴女士是不是曾经有过自己的工作室?”
“有啊!就在楼上,现在偶尔她还坚持上去待会儿,里面放了好多图纸,都是她自己手绘的,哎!其实,她有个爱好也挺好的,起码安安静静的,对大家都好。”
“知道了!谢谢您啊!改天我去看看她。”
“好的,谢谢边大夫关心!你开的药方好象有点效果,我妈也能听,反正到现在还不是很反感。”
“那就好!吴女士的女儿已经联系过我了,相关情况我也有所了解了,打扰您午休了,咱们继续观察吧!”
“没关系!只要能治好老太太就行,改天聊!”
“再会!”说罢,边沐把电话挂了。
……
翠薇山守林人梁大爷有个习惯,下午四点左右,老爷子多半会泡壶山茶,准备一盘新鲜水果,一边品茶,一边编织各种竹器。
这种时候要是打电话过去,老爷子十有八九会接。
铃声响过,手机通了。
“在城里混得咋样呀?”听声音,梁大爷应该开了免提。
“一般般,您老最近还好吧!”
“凑合吧!找我啥事?”
“最近接诊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病人,那人应该是费尽心思计划在南驼岭一带查找金矿下落,跟您打听打听,南驼岭一带是不是有过类似传说?”电话这头,边沐问了问。
“金矿?那不扯淡嘛!解放前倒是听说有人在那一带淘过金,就在‘三河湾’附近吧!后来,‘三河湾’不是断流了嘛!现在那儿荒得呀,连只老鼠都看不着。”
“那人的父亲原来从事采矿师之类的工作,临终前好象留下一些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