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怎么都没想到皇后是这样的人,只因为自己没有答应和她的儿子成亲,她翻脸就要除掉自己?
“娘娘确定要将这个罪名强加给我?”在她看来可笑至极,即便这里是皇后的地盘,她的天下,她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别想让她低头。
王皇后已经铁了心,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这样了,即便心中胆怯,怕白清漓对自己做了什么,可还是硬着头皮道。
“你就承认了吧,若不是你对皇上做了什么,好好的人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非但没有见效果,今日还呕出了血,而太医也说皇上之所以会病重,是因为体内出现了两种毒,如此不是你的问题是谁?”
“娘娘,你觉得我会傻到多此一举?皇上本就中毒,我不出手医治便好,何必再让自己陷入弑君的罪名里?”
古嬷嬷在一旁提醒,“娘娘,不要听她狡辩,她这是想趁着我朝无储君之时想动摇我朝根基,她就是东吴派来的间谍。”
皇后原本心里发虚,可是听到古嬷嬷的话,她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古嬷嬷的理由拿到朝堂之上也是合情合理的。
“来啊,将眼前这个间谍给本宫抓起来,押入慎刑司!”
阡陌绮月忙上前挡住白清漓,“皇后,你这是做什么?本公可以用性命担保,宁安不是那种人。”
“长公主,你的信任只限于你自己,这个东吴的女人要危害的是一国之君,皇上的身体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
皇后微微抬着下巴,此时她已冷硬了心肠,皇上必须得死,白清漓必需背上弑君罪名!
阡陌绮月的面子哪怕是皇帝都要给上两分,今日在皇后这里竟然被下了面子,竟然全然没当一回事。
她隐隐觉得今日怕是要出事了,问:“所以,你是认定了宁安下毒,连让她给皇上诊脉的机会都不给了?”
原本她不想动用父皇留下的权利,可她不能让皇后一错再错,如今国无储君,皇上绝对不能驾崩,她手指攥紧,食指放在扳指之上,神色间多出一份凝重。
皇后将视线落在扳指上,她知道那是先皇留下之处,代表着皇权,上可警戒君王,下可定朝臣罪责。
她有一点怕,找借口道:“公主,本宫有事要与您说,还请移步。”
长公主岿然不动,“有话就在这里说,今日只要本公在,谁也不能诬陷宁安郡主给皇上下毒,此事必要查得水落石出才行。”
白清漓心中暗道:“坏了,公主这样和皇后硬刚,她们怕是出不去皇宫了。”
她担心刚起,皇后眼中已满是阴狠。
只听她道:“长公主,你真要做到如此吗?”
白清漓在公主耳边劝着,“姑母,先出宫再谋对策。”
只她一人之力,怕是难以降住皇后,若有朝臣在再以权势压住皇后,还有一争之力。
可是长公主满心想的都是白清漓绝对没有给皇上下毒,太医被皇后收买了,皇后想弑君而让景王登基。
她半点不退让道:“皇后娘娘,皇上龙体为重,就算你不准宁安郡主给皇上诊脉,总要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召见来,一起为皇上治病。”
皇后拿不准主意,看向一旁的古嬷嬷。
古嬷嬷点头,认定即便是全部太医都过来了,也不可能将皇帝救活,人是必死了。
皇后松了一口气,她点头道:“长公主说得有道理,瞧我,一时心急脑子都乱了,快,将所有太医都宣到燚仪殿,为皇上诊脉。”
白清漓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神色心中已然笃定,皇上必是被下了绝命的药,应当是必死无疑了。
“皇后娘娘好一个心慌,若是真的关心皇上,召集所有太医会诊不该是下意识的决定?且这个时候,得知皇帝病重,不该叫所有的皇子皇妃前来燚仪殿候着,准备以防万一?”
皇后被掖,她瞪向白清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别以为长公主护得住你,本宫现在就命人将你拿下。”
白清漓不退反进一步,她道:“娘娘真的要将我带走?今日我若是被赶出这间宫殿再想让我踏进来医治,即便你头磕烂,膝盖跪穿也别想我再出手一次。”
皇后现在可不接受威胁,她大喝,“来人,还等什么,将这个间谍押入慎刑司!”
“娘娘,现在不是治宁安郡主罪的时候,请下懿旨将皇子召入宫中,让后宫妃嫔跪于殿外等着皇帝传召。”
长公主也意识到,此时必须有外人在才行,不可以让皇后一人独断专行了。
她质问,“还是说娘娘急于嫁祸于人,根本忘记了身为一国之母要安民心协六宫,平乱事,你这般失于分寸可要本公替你主持大局?”
长公主看穿一切,直接高举右手,将那枚扳指亮出来。
“你…!”皇后死死盯着那枚翠玉扳指,眼中都能瞪出血了。
长公主做最后的努力,她道:“父皇曾担心皇上有冲动鲁莽之时,赐此权戒让本公督国,皇上在位十五年,勤政爱民,本以为无用此戒之时,未曾想他娶妻不贤,后宫干政,心无帝王,本公主要暂夺了你的皇后权利,一切听由本宫处理。”
皇后听罢,心中对长公主生出恨意,一个两个的都